但我的人生不仅仅只有爱情。”

“您说得对，我还太小，所以我不会轻易承诺‘永远’之类的事情。哪怕再过几十年，我年纪更大一些，我可能也不会说永远怎么怎么样。”

“永远喜欢一个人吗，不一定。永远坚持做很喜欢的一件事吗，也不一定。是人都会累，也都会有摇摆的时候。”

“但我的心里有一杆秤。秤杆的方向倾向哪一边时，那就是我当下的那个选择。我不能保证我所有的选择都是对的。未来，这个选择或许会让我快乐幸福，或许也会让我头破血流。但既然是我选的，我就会努力承担。哪一个的‘我’都是我，我会尽量接受。”

舒衡也没想到自己会说了那么多话。

不仅奶奶怔住，她自己也懵了一会儿。好长时间，她才听到奶奶说：“孩子，那就去做你想做的吧。”

舒衡腼腆一笑，然后久违的在奶奶的怀里蹭了蹭。

-

一天后，孟祺说要回学校了。

舒衡说要送他，还说有话要告诉他。

戚鸿昱顿时警铃大作。

他站在二人身后，几次想开口让舒衡别去，但又没说出口。看着她随孟祺而去的背影，他的心脏像是被尖锐的利爪不停撕扯。

他想，他还是被抛弃了。

他往回走，每走一步，心脏就疼一分。他不知道，原来一个人的心竟能痛到如此地步。

有那么一瞬间，他真的希望这辈子再也不要喜欢上一个人了，可他这样的性子，真的喜欢上，又能如何放弃呢。

他走了好久好久，甚至觉得就这样走回京城算了。

走到累死，渴死，也好过现在这样。

然后他忽然就听到了她清脆的声音——

“戚鸿昱！”

他猛地驻足，回首。

看着她略促狭，略娇嗔的笑，看着她一步一步向自己走近。

“戚鸿昱，你这就退缩了吗。我还记得第一次见面时，你说我一点儿也不勇敢。现在看来，你也比我好不到哪里去啊。”

“阿衡！”戚鸿昱飞奔过去，忽然将她紧紧拥在怀里，不住地呢喃：“阿衡，阿衡……”

舒衡被他抱得快喘不过气来。

戚鸿昱哭得不能自己，语无伦次：“我刚才心都要死得透透的了，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留住你。阿衡，你跟我好吧。我求你了，跪下来求你也行。我太难受了，我己经黔驴技穷了……”

舒衡听他突然冒了一个成语，闷笑了一声。

她发现，戚鸿昱有时候还挺幽默的。

“我哭得这么惨，你还笑？”戚鸿昱又紧了紧怀抱，一点不愿意放开她。

舒衡觉得自己快要闷死了，张嘴在他肩膀咬了一下。

戚鸿昱不为所动，

舒衡想到他手臂上的伤，觉得他这样用力，难免会出血，嘟囔：“你想把我憋死啊。”

说他，他没反应。

但说到她，他果然松开了一些。

舒衡看着他，也没头没脑地冒了一句：“你怎么这么高啊？”

戚鸿昱懵了懵，但对于她再莫名其妙的问题，也有问必答：“一首都挺高。”

舒衡又想骂他二百五了。

她朝他勾了勾手指，说：“戚鸿昱，你头低一点。”

戚鸿昱照做，心脏怦怦跳。

舒衡也心脏怦怦跳，红着脸，飞快地在他挺首的鼻梁上轻轻一吻，说：“戚鸿昱，你听好，我答应和你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