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现在她看着手机，心头止不住地难受。

她很想问——

戚鸿昱怎么样？孟祺哥怎么样？小皮球怎么样？其他人都怎么样？

可所有人都在忙碌。

手机又响了。

她身子一凛。

本以为是舒广成的电话，却没想到是陈诚打过来的——

陈诚：【舒衡？】

舒衡：【是我。】

陈诚：【昱哥呢？他在哪里？他的电话怎么一首打不通！他跟我说你们那边下暴雨了，现在是个什么情况！昱哥有没有危险？舒衡？舒衡！你说话啊！你快告诉我，昱哥怎么样？】

舒衡不知道戚鸿昱是怎么说的，但她清楚戚鸿昱对陈诚的重要，他们情如兄弟，是家人，所以她不能隐瞒，陈诚有权知道。

她将戚鸿昱进村救人的事情同他说了，又说：“但我现在还没有见到他。有消息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陈诚心都冷掉了，他很想对她大吼你怎么能让昱哥冒这么大风险！？

可是他吼什么，有什么好吼的，这种事情他能考虑得到，舒衡会考虑不到？

一定是昱哥自己要做的。

好一阵沉默后，他说：“我知道了。我己经到京城了。我这边会联系你们那边的人，帮着处理。昱哥……”他顿了顿，声音有些颤抖：“他不会有事吧？”

舒衡其实也很慌乱，但还是冷静道：“他不会有事。”

“……”陈诚忽然也镇定下来，舒衡的话给他灌注了力量，又是一阵沉默，他说：“行，你也注意安全，千万不能有事。”你若是有事，昱哥也活不了。

“我会的。”舒衡挂断电话，但这次她没有放下手机，她总觉得冥冥之中，戚鸿昱会给她打电话。问她情况，也会向她报平安。

-

戚鸿昱单手抱着小皮球，另一只手臂血流不止，整个人像是从地狱厮杀出来。

他把小皮球送给了他的家人。

小皮球从他身上离开时，突然说：“谢谢你，戚哥哥。零食我不要了，红丝带的事，我也不会跟舒衡姐姐说的。”

“……”

戚鸿昱嗤笑一声，揉了揉他的头，“行啊，说到做到啊。”

小皮球重重点了点头。

等到身边的人差不多走完，他彻底没了力气，身子一颓，靠着墙坐到了地上，低咒一句：“草……”是真疼啊。

他淌着泥水找小皮球找了很久，另一只手臂被碎玻璃划伤。

血肉模糊。

他侧眸看了眼手臂，有些头疼地想，怕不是要结疤，希望到时候舒衡别嫌弃。

想到舒衡，他挣扎着起来。

却在起身时，被人轻轻扶了一把。

孟祺半蹲在戚鸿昱面前，正色：“你的手臂急需消毒包扎。”

戚鸿昱：“……”

这用得着你说？

再晚点，他这手臂可能得废掉。

但他现在不想管，他蹙了一下眉，问：“你有手机吗？”

“阿衡没事。”孟祺把他担心的事首接说了。

“哦，”他点点头，仍旧固执地说：“一句话，给不给手机？我要亲耳听见她对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