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门外喊她：“我们聊聊天，好不好？”

舒衡知道戚鸿昱会来找他。

一来，她给了他花露水；二来，他无聊。

她并没有矫情地装听不见，放下了手里的书，打开了门。

“聊什么？”她倚着房门说。

戚鸿昱也不知道聊什么，但见她没有拒绝，便厚着脸皮说：“我能进去吗？”

舒衡蹙了蹙眉。

没让他进。

戚鸿昱忙说：“不进去也行。就站在这里吧。”

舒衡轻点了下头。

两人离得很近。

夜风穿堂，她忽然闻到了熟悉的香味，眸光轻轻闪动了一下。

自己常用的那款面霜还在桌子上。

所以戚鸿昱怎么会有？

她斟酌了一下，说：“你脸上的包好像没有擦花露水？”

“……”

戚鸿昱怔了下，知道她闻到了味道。

是啊，他的阿衡那么聪明，当然能猜得到。

“对。”他点了点头：“我抹了别的东西。”

舒衡也没有再试探，偏了下眸，说：“那是女生用的。”

戚鸿昱垂了垂眼：“我知道。”

“你知道你还……”

“可我在国外的时候很想你。”他看着她，眼睛很亮，缓缓道：“阿衡，你不会以为我在国外很好过吧？我的亲人朋友都在国内，难道我会想在异国待着？但我也是没办法了。如果那个时候我不走，你的生活肯定还会受我影响。那样的话，我可就太不是个东西了。其实我还跟阿诚还有其他同学说，不许打扰你，他们应该都有做到吧。”

“……”

舒衡有些吃惊。

难怪他走后，班里同学鲜少再“关注”她，就连他的那些狐朋狗友也逐渐消失在她的生活里。起初她以为是同学们渐渐对她失去兴趣，原来都是他出国之前交代的。

良久，她叹了一声，说：“据我所知，这个品牌也有男士用的。下次……”

“我才不管男士女士，我就要和你用一样的。”

舒衡：“……”

哦。

那随你吧。

她轻轻颔首，又说：“你等一下。”

她说等。

他肯定会等。

不仅等，还等得一动不动。

首到她拿了新的一瓶面霜，他才歪着头笑了笑。

舒衡有些别扭，说：“是你说不管男士女士的……”

戚鸿昱伸手接过。

使了点小心机，故意碰了一下她指尖。

淡淡的茉莉花香在两人之间弥散，激发了一种叫暧昧的情绪。

戚鸿昱注意到她的头发己经吹干，慵懒蓬松地披散于肩胛。

他还记得，他说过她披着头发更好看。

现在他还是这么认为。

但是在他心里，她怎样都好看。

她皮肤白。

穿任何颜色的衣服都显得很白。

又白又嫩。

他一看就心动得厉害。

她于他来说，不仅有心理上的吸引，也有生理上的吸引。

……

舒衡被他盯得羞涩，小声说：“不要这么看着我。”

“……”戚鸿昱顿了下，弯了弯唇，说：“怎么了，看几眼又不会少几块肉。”

他又开始混账了。

说出来的话都拐弯抹角地带了颜色。

目光也顺带着下移。

他一首都知道她身材很好。

哪哪儿都好。

舒衡背过身去，找了个披肩搭在身上，然后板着脸说：“戚鸿昱，你能不能不要像个色///狼。”

“……”

戚鸿昱也是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被人评价是个色///狼。

他低笑了一声，坦诚：“阿衡，我喜欢你，当然会对你有那种想法啊。我又不……”他本想说我又没有隐疾，话到嘴边又成了：“我又不是禁欲的和尚。”

舒衡羞得小脸通红。

想拿书堵住他嘴巴。

“别耍流氓！”她说。

“这就叫耍流氓了啊？”戚鸿昱不以为意。

舒衡闻言却变了脸色。

当初慕容雪的话又一次跳到她脑海——

“他之前的女朋友，一个比一个会玩”。

舒衡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想到这句话，但她有些不高兴，双眸瞪着他，冷声：“确实，你感情经验多丰富啊！花心大萝卜！”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