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衡说。

戚鸿昱沉默了，看着她，眼睛一眨不眨。

舒衡知道他在调整情绪，索性将话说完：“我今天填志愿，填了西南大学。我不会留在京城，以后……也不会回来了。”

戚鸿昱舒展的手逐渐握拳，很轻地“哼”了一声，淡说：“继续。”

“你既然来找我，我也不想隐瞒你。”舒衡垂了垂眼，她有些不敢首视那双灼灼的眼眸，继续道：“等大学毕业后，我可能会留在那边工作，还有……生活。”

她不能完全确定戚鸿昱来找她是什么意思，但她知道这个男孩确实是喜欢她的，所以她没法欺骗他。至于他能不能理解或者接不接受，那就是他的事了。

-

戚鸿昱用了很长时间去消化舒衡刚才那段话。

为了不耽误她学习，不打扰她生活，他远赴国外。现在，她考完了，居然告诉他，她要永远离开。

真是敢说啊。

你要离开我准许了吗？

他闭了闭眼，心想不急，再给她一次机会，抬眸问：“阿衡，你是在跟我说笑吗？”

他问话的语气很淡，这样的戚鸿昱，舒衡是很陌生的，她看得出他在压制他的情绪，因为青筋绷起的手背出卖了他。

“你不在京城读书，也不在这里生活，你永远不回来？”戚鸿昱的语气越来越淡，近乎冰冷：“舒衡……你是这个意思？”

是。

是这个意思。

舒衡没有说话，但是……点了点头。

戚鸿昱气笑了。

他忽然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大傻逼。

他心心念念都是她。

她却不曾有一点考虑到他。

可他这个傻逼还是不肯放弃，他忽然将她拉了过来，按在他的腿上。

舒衡吓懵了，回神后急忙要跳下来。

可她那点力气在戚鸿昱眼里堪比小猫挠痒痒，他一只手便锁住了她的双手。

舒衡看出了他的不对劲，戚鸿昱的眼神特别吓人，比那天醉酒的他还要吓人。她忽然不动了，语气尽量温和：“戚鸿昱，你……别冲动。放开我，好吗？”

戚鸿昱捏着她的下巴，从她的眼睛看向她红润的唇，轻声说：“你不愿留在这里，那我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