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样高调的少年，成年的那天居然也会那么低调。

……

黑色水笔的笔尖润湿卷面，留下了一块黑色污迹，舒衡在贺天连唤两声下才回过神来。

“你不想帮我解题也不用装听不见吧。”贺天坐到了舒衡旁边，他似乎永远学不会好好说话，开口就带着点刻薄味儿。

舒衡看着卷子上的污迹，仓促地将试卷推到一边，然后又恢复那副冷冷清清的模样：“哪一题？”

贺天看了看她，然后指了一道数学题：“这个。”

舒衡将心中的杂念扔至一边，认真帮他看题。

忽然，贺天说：“你想戚鸿昱了？”

舒衡猛地抬头：“你说什么！？”

贺天转了转手里的笔，漫不经心道：“刚才慕容雪和你说的话我都听见了。舒衡，你是不是喜欢上戚鸿昱了？”

“你……”

“瞧我这话问得真白痴。你俩还谈过，你怎么会不喜欢他？”

“你别胡说。”舒衡面色冷了下去，声音也带着冷调：“你一个男生怎么总喜欢偷听别人说话。真没品。”

贺天也是没想到舒衡会如此怼他，当即道：“你急了。你越急说明你越心虚，也就说明我说的是对的。”说完他又耸了耸肩：“请继续讲题。”

舒衡被他这副理所应当的样子气到，将他卷子推开：“我不想帮了，走开。”

贺天愣住。

这还是舒衡第一次拒绝帮他讲题，他歪着头看她，似乎在观察她脸上的的情绪。

舒衡很反感这样被他盯着，冷声道：“有没有人跟你说过，请人帮忙语气要好点。我并不欠你。”

“那你之前为什么要帮我？之前我不也是这个态度？怎么我一提戚鸿昱，你就翻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