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琉璃月出来后，戚鸿昱扫了辆共享单车。本文搜：肯阅读 kenyuedu.com 免费阅读

他其实也有考虑打车，可现在这副样子免不了会被司机八卦。而且……胸中那口气堵得他太难受，呼吸都有些困难了，他急需把这口气散出去。

骑车，或许是个好的选择。

他从来没有骑这么快过，一路上遇到几个夜跑的人，带起的阵阵劲风吓了他们一跳，然后几连国粹送给了他。

他回头朝骂他的人比了个中指，红着眼说：“有种追上来啊！”他很少对路人这个德性，傻逼又掉价，但他现在就是很不爽。

对方也是没想到他敢这么横，愣了一下后，还真就追了起来。

只是——

没追上。

戚鸿昱笑了，挑衅地看着后面的人：“继续啊！”

夜跑的那人没再追，弓着腰骂：“继续你妹！你这b肯定是失恋了，我他妈的不跟你计较！”

“……”

他愣了一下。酒精加上寒风，眼睛像是充了血似的，红得不行，他回头大吼：“草！放屁！你才失恋！”

骂完他用了比平时快一倍的时间，到了舒衡所住的小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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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安己经认识戚鸿昱了，见他过来，还热情地打了个招呼：“这么晚还来找女朋友啊？”

他轻轻“嗯”了一声。

保安有些意外地多看了他一眼，心里纳闷这小子怎么了？平时不是挺意气风发的吗？又多嘴了一句：“跟女朋友吵架了？”

真会哪壶不开提哪壶。

戚鸿昱没再应，看了保安一眼，眼神淡漠似冰。他心想，肯定是最近和他家好学生待久了，让很多人以为他很好说话了，连他的私事也敢多问了。

“和你有关吗？”他没什么表情地说：“问这么多？”

“……”

保安怔了一下，也是没想到自己一个成年人竟被一个高中生的气势吓到了，尴尬地咳嗽了一声：“没。”说完又觉得有些窝囊，补了句：“你进去别搞事啊！要不然我不放你进去！”

他白了保安一眼，插着兜往里走。

只是……

路走得有些歪。

骑车时还没觉得，现在落地了，那股酒劲上来，醉意也跟着来了。等到了楼下后，头己经有些晕了。见她卧室里的灯还亮着，他想大喊，又觉得要真这么喊了，她肯定不愿意出来。

晚秋的北方冷得厉害，但因为刚才的过度运动，热血正上涌。

他给她发了条短信，两个字：“出来。”发完后，他就那样呆愣愣地站着，做好等不到任何回复的心理准备。

***

舒衡在看到短信内容后，缓了片刻，然后起身走到阳台。

灯光下戚鸿昱那道身影被拉得很长。她看着他，发现他的脸很红，眼睛却很亮，比天上的星星还要亮。

她想问，你还来做什么。

却怎么也问不出口。

两人就这样远远地对视，谁也不愿意先说话，像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可最终服软的还是戚鸿昱，他说：“下来。”

他没有大喊，而是朝她招了招手，因为他知道她不想被过多关注。如果大喊几声，惊动了保安，她一定会被议论。所以，他依靠仅剩不多的理智为她保留体面。

舒衡看懂了他的手势，却没有做出行动，她的脸色依旧很平静，平静到决绝。

戚鸿昱突然就有些无力，仰首看着她，近乎恳求：“……下来。”

下来吧，求你。

舒衡垂下眉眼，扶着阳台栏杆的双手不知什么时候己微微握拳。思忖了片刻，留给他一个背影。

戚鸿昱觉得那个背影当真冷漠，冷漠到将他一颗被酒精烧红的心浇得凉透了。

寒夜胜星的眸子逐渐湿润，他后退了两步，却在转身的一瞬，听到了跑动的声音，恍如雷击般怔在原地。

首到她说：“你脸都冻红了。”

他才相信，她是真的来见他了。

舒衡出门前把沙发上那件黑色羊绒围巾带上，在阳台上看到他脸那么红以为他受冻了，当把围巾递出去后，她才意识到自己理解错了，她轻轻地皱了下鼻子：“你喝酒了？”

戚鸿昱：“……”

不说话即默认。

舒衡的眉头蹙起：“你还没到喝酒的年纪吧？”

他笑了一声，心想没到又怎样，我又不是你这种好学生。

因为酒精，他的嗓音有些嘶哑，低沉沉的，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