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听见，她只会更烦他。

陈诚点点头，只是他心里有疑问，眉头紧蹙。

戚鸿昱瞥了一眼：“有话说话。有屁滚到厕所放。”

啊？

陈诚顿了一下。

不是，谁家好人跑厕所去放屁？

况且他现在没屁，但话倒是有的。

陈诚想了想，道：“昱哥，我说这话估计你又不爱听。”

“知道我不爱听，那就别说。”

陈诚委屈，大叫：“那我到底说还是不说啊！”

戚鸿昱挑眉：“你问我啊？”

陈诚：“……”

陈诚：“算了，我不说了。”

戚鸿昱嗤笑着点点头：“行，滚去上课吧。”

陈诚拒绝：“不，离上课还有一会儿呢。”

“行啊，不想去也可以，”戚鸿昱朝他招了招手。

陈诚不明所以，凑近问：“干嘛啊，昱哥？”

戚鸿昱一把将他拽过来，在他耳边道：“你帮我办个事。”

“什么事，你说呗。怎么还跟我客气上了？”

“没打算跟你客气。”戚鸿昱道：“林老爷子寿宴那天，你托人让舒广成也进去。”

陈诚愣住。

舒广成？

有点熟的名字。

一双桃花眼眨巴了几下。

两秒后，他想起来了——

舒广成是舒衡他爸。

陈诚疑惑，问：“你要让舒广成也参加寿宴？”

“嗯。”戚鸿昱道：“舒广成最近投资了一笔器材生意。不过你也知道的，他一暴发户，懂什么做生意。林老爷子又是做器材出来的，这一行，没人比老爷子更有人脉和地位。舒广成要想第一单能吃上，啧，不说能吃上吧，就是在这行里混个脸熟，那他也得先拜访下林老爷子。只是林老爷子这次的寿宴是私人宴会，舒广成就是有钱也进不去。所以，你想个办法让他进去。”

陈诚听是听明白了，但是面色变得有些凝重。

他倒不是不愿意帮戚鸿昱办这件事。

只是……

他垂了垂眼。心想早说晚说都要说，不如现在说了得了，道：“昱哥，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说呢。”戚鸿昱觉得他明知故问。

陈诚心想是你让我说的，那我可就说了，首接道：“为了讨好舒衡？”

戚鸿昱也没想到他这么首接，一点面子不给，睨他：“怎么说话呢。”

“不是吗？”

“……是。”戚鸿昱索性也首言：“我就是看在舒衡的面子上，想帮帮舒广成。”

“……”陈诚面色有些扭曲。

心想真行啊。

这就开始帮上老丈人了？

戚鸿昱见他不说话了，声线变冷：“你不愿意？”

陈诚摇头：“不是不愿意。别说这点事，咱俩的关系，你就是让我上刀山下火海，我也不多说第二句。”

“那你现在？”戚鸿昱看他。

陈诚道：“昱哥，我就是觉得你对舒衡好像太上心了。你是真的打算和她在一起？”

“你特么废话！”戚鸿昱还以为什么事呢。不过他也知道陈诚话中意思，无非就是他们这样的家庭，婚姻从来不是由他自己决定的。

可他戚鸿昱是谁？

就是他老子拿枪顶着他，也别想逼他娶他不喜欢的人。

同样的，他要是喜欢上谁。

就是用尽一切手段，也要得到她。

他拍了拍陈诚的肩膀，严肃道：“阿诚，我对舒衡是认真的，我现在在追求她。所以……”他停了一下，说了句让陈诚更扭曲的话：“办不成，你给我提头来见。”

陈诚：“……”

我靠！

还是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