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她来到沙发这边，将脚上的凉鞋踢开后，懒洋洋地窝进了沙发里。

许星漾屈腿抱膝陷入沙发，闭着眼睛昏昏欲睡，似乎这样就很有安全感。

厉聿凛在她旁边坐下，许星漾感觉到身边的沙发塌陷了一块，她缓缓睁开眼睛，怔望着厉聿凛。

不知道是不是酒劲逐渐上了头，她的眼神看上去无辜又迷茫。

厉聿凛正在弯腰捡被她踢到旁边的鞋子，他把鞋给她放到沙发前，摆正。

再一抬头，就见许星漾正瞅着他。

厉聿凛感觉她不太清醒，便试着叫她：“许星漾？”

许星漾撅了撅嘴，闷声嘟囔：“你这次怎么不叫‘漾漾’了？”

果然是醉了。

厉聿凛反问她：“你想让我叫你许星漾还是漾漾？”

许星漾煞有介事地回他：“不告诉你。”

厉聿凛：“……”

说她醉了吧，她时不时又让他觉得她是清醒的。

厉聿凛伸出一根手指，问她：“这是几？”

许星漾懒懒地答：“1。”

厉聿凛又加了一根手指，许星漾：“2。”

厉聿凛继续加第三根手指，许星漾烦了，首接随便说了个数：“5。”

厉聿凛终于确定了，她是真的醉的不轻。

须臾，许星漾叫厉聿凛的名字：“厉聿凛。”

“嗯？”她这样连名带姓的叫他，他居然觉得，久违的亲昵。

厉聿凛心里很高兴许星漾又可以这样对他没大没小。

许星漾似乎想说什么，但她沉默了一会儿后，深深地沉了一口气，又什么都没说。

厉聿凛也不逼问她，等她自己想说的时候，会跟他说的。

又过了片刻，许星漾把脸埋进膝弯，再次叫他：“厉聿凛。”

“我在。”厉聿凛回应她。

许星漾声音很轻很小，带着闷意的话语听起来特别无助：“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战友牺牲后，你是怎么熬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