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轻,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莫无念被他这淡定的模样一震,怀疑是自己太大惊小怪了。
但是,谁会送骨头十字架保平安啊!
而且…
“你敲的哪儿的骨头?现在还疼吗?”
她一边说一边用手轻轻搭上男人胸膛两侧,摸索着伤处,她力道轻,这样小心翼翼的触碰,还是第一次。
以往每次亲密时,她出手可毫不留情,弄得他胸口尽是抓痕。
昔拉想到这里忍不住笑,但看着女孩担忧的脸色有无可抑制的心头酸软。
双臂揽住她的腰,在背脊上轻轻拍着安抚,“你忘了凯文?他是治愈系异能者,伤口早就好完了。”
莫无念听了这话放松下来,将脸靠在男人胸膛,“昔拉,你为什么要用自己的骨头做十字架,这样好疼的。”
“因为这样最虔诚。”
低沉磁性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莫无念心中五味杂陈。
“我不会有事的,你才是最需要保平安的。”
但比起自己,我更想让你活下来。
紫眸垂下,看着女孩隐含愧疚的神色,抱紧了她。
“莫无念,如果我死了,那是死有余辜。”
眼眶一瞬间酸涩起来,莫无念很快控制好情绪,“你以后还会发动战争吗?”
昔拉凝视着莫无念的眼睛。
“不会。”
“还会建立杀人岛,培养杀手吗?”
“不会。”
“还会制造更多的傀儡吗?”
“不会。”
莫无念问了十几个昔拉以前做过的事,得到的答案永远只有一个,不会。
不会再发动战争,不会再制造傀儡,昔拉从前随心所欲,无法无天,世界于他,不过虚拟游戏。
但为了那一份爱意,他甘愿为自己套上千万条枷锁,用戒律束缚自己,不为自己求任何东西,只愿心上人不再为难。
首到她问起克罗尔和金斯普兰。
“战争中死亡的人,会得到安息吗?”
“我不能保证。”
莫无念紧紧抱着昔拉的腰,像渴望拥抱的小孩子,不肯分开。
街角的天使雕塑圣洁,神明垂目,无悲无喜。
生命,时间,于他们而言,如匆匆流过的长河,落下一些痕迹,又风干消散。
伯纳乌城,哥特风建筑森然伫立,高耸入云的尖顶及窗户上巨大斑斓的玻璃画神秘、哀婉、带着崇高的强烈情感。
城内有三座教堂,每天都有人祷告,期盼来世去往天国。
教堂的花窗玻璃以红、蓝二色为主,蓝色象征天国,红色象征基督的鲜血。
阳光从花窗玻璃透进来,照的教堂内部神秘灿烂。
这里是伯纳乌城最大的教堂,圣保罗教堂。
封言顺着旋转楼梯向上,花窗玻璃投进的阳光神秘灿烂,蒙了一层轻纱,看不真切。
修长的手骨,冷白的皮肤,阳光洒下来,像是要透过血肉,首达地面。
幽深暗沉的凤眸垂下,屏幕上的消息看的男人止不住笑意,只是那抹笑并不温柔,而是透着森森郁气,癫狂入魔。
有女孩和单书,顾橘,陈瞻,程烈,程然,付桥的照片,或挽着手在山城的街头笑的灿烂,或兴奋的坐在男人肩头,张着双臂大笑,每一张,都是快乐。
她和这六人的照片,全都是热恋的氛围感。
还有陆沉和沈至陪在她身边,温柔说笑的场景。
以及一个周前卡斯蒂亚斗兽场动乱的场景,紫眸男人眉目锐利,紧紧护着怀中的女孩,娇小的女孩只有一个背影,封言却一眼就认出,那就是莫无念。
六个男朋友,昔拉,陆沉,沈至,我的好念念,你可真会玩儿啊。
嫉妒如毒液,腐蚀心脏,密密麻麻的疼,神经一抽一抽的,指尖搭在扶手上,逐渐收紧,捏的黑色木制的扶手都陷了下去。
翻看完所有文件,封言逐渐平静下来,冷冽俊郎的脸庞阴沉,目光在女孩的笑颜上久久留恋。
她在他面前,从来不会笑得这么快乐,又或者,她在他面前,永远都不开心。
黑沉的凤眸蒙上失落,关上手机,看向远处的落日,温暖灿烂,以黑色为主调的城市也变得柔和绚烂。
银白色飞机停在卡斯蒂亚机场,身着金边白衣的男人步履优雅,高大俊美,一头灿烂的金色短发,蓝色眼睛清澈迷人,圣洁温柔的模样令人不自觉屏息凝神。
中世纪的古老服饰,奢华繁复,可安菲尔德最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