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灵动的美,程然身上有一种自然流露的精致脆弱感,如微瑕的白瓷,如破碎的冰面,很有灵气的美。
他应该是画家最痴迷的缪斯,只是淡淡垂眸,整个天地都悲伤起来。
眉目冷峻的男人睨向程然,和他如出一辙的褐色瞳孔,却不似程然温暖,沉如深潭,摸不清,道不明。
程烈收敛视线,垂眸,专注仔细地剥虾。
男人一举一动都淡然优雅,有着良好的餐桌礼仪,修长漂亮的手为女孩剥好虾,送到女孩唇边,女孩立即回神,对着他弯眸一笑。
程烈也弯起嘴角,积冰融化,露出面对莫无念才有的专属温柔。
男人凑近女孩耳边,语气低沉,声音轻轻的,“今晚,画在胸口如何?”
莫无念挑眉,抿一下嘴唇,面上镇定,手伸到桌子下,扯一下程烈的衬衫。
男人知道她这是同意了。
手上继续不紧不慢的为女孩剥虾,上扬的唇角显示着他的好心情。
对面的程然思索着他们刚才说了什么,却怎么都想不透,修长的眉蹙起,余光时刻注视他们的动作。
夜明星稀,房间里是好闻的山茶花香气,若隐若现。
唰唰流水声停下,程烈仔细清洗了身体,冷漠标致的眉眼望向镜面,水雾模糊,左肩处有一朵黑色玫瑰花。
他看见那朵花,深沉的褐色瞳孔蕴起笑意,这次,她会在他胸膛画什么呢。
程烈端详了那朵黑色玫瑰几秒,忽然想,如果是她的名字就更好了。
披上黑色绸缎睡袍,推开门。
女孩翘着脚躺在床上,手里拿着本花草图鉴,见他出来,惊喜一笑。
“程烈!我刚才发现一朵特别好看的花。”
将女孩拥在怀中,目光落在书页上,“斯里兰卡,绽放于午夜,死于日出之前。”
“今晚画这个?”
莫无念摇头,“这个花感觉不太好,今晚画白鹭兰花。”
白鹭兰花每朵大概在西厘米左右,两片叶子如白鹭的一对翅膀,叶片边儿一缕一缕的,就像翅膀上的羽毛,整朵花如同白鹭一般好看。
莫无念让程烈躺下,解开他的衣裳,瞧见那朵黑色玫瑰,“怎么不洗掉?”
他们用的特殊的颜料,自然也要专门的清洗液才能洗掉,光靠洗澡,是去不掉的。
男人俊逸的面容浮起些红晕,“等下次,你再来我们这儿,你亲自帮我洗掉。”
莫无念睨他一眼,轻哼一声。
手心是顺滑饱满的触感,程烈的身材很好,他和程然一样,身上的肌肉,腹肌都恰到好处,极具观赏性,流畅的美感。
或许是基因,他和程然都是冷白皮,夏天也不怎么出汗,摸起来手感温凉,很是舒服。
女孩翘着嘴角,一手按住程烈胸口,一手拿毛笔,沾上白色颜料,认真的画起来。
在外一身冷漠矜贵气质,禁欲严肃的男人乖顺躺在床上,俊美的眉眼望向女孩,女孩上半身几乎全倚靠在他身上,贴的极近。
长臂轻轻揽住女孩的腰,女孩身量娇小,而程烈一米八五的身高,体格结实,对比感显得格外强烈,仿佛一头银狼乖顺匍匐在女孩身下,任由她驱使。
偏生女孩意识不到,只觉得撑在男人左胸的手律动感更强,他的呼吸乱了。
画完的那一刻,一只手迅速帮她放好画笔,随后两人调换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