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给她做狗，给她命，她真的会害怕。

车内空间逼耸，一片昏暗，光从窗外透进来，车开的很平稳，莫无念越来越困。

轻雾般的声音环绕在耳边，柔和飘渺：“睡吧，醒了就好了。”

单书接住莫无念快要落下的手机，把坐垫调低，女孩的头歪在一边，靠在顾橘伸长的手臂上，顾橘放缓呼吸，宽大的手掌动了动，想接住女孩的头，却担心移动会吵醒女孩，手臂僵硬一瞬又很快放松，安静给女孩当靠枕。

坐垫调低后，顾橘没了靠的地方，半倚着身体，桃花眼温柔注视女孩睡颜。

单书把手机放在女孩大腿旁，腰身笔首，坐姿赏心悦目，轻微低垂目光，她在身边，所有的焦躁不安都平静下来，

“念念，念念。”

飘入脑海的声音轻渺如云雾，莫无念睁开眼睛，和顾橘深情温柔的桃花眼对上，他弯了弯眼睛，波光粼粼的湖面荡起涟漪。

美丽的脸庞在黯淡静默的光里，模模糊糊的，蒙了一层面纱。

莫无念一下醒过来，察觉到颈后的触感，头一转，原来是顾橘的胳膊，黑色的警卫服冷硬严肃，因她而起了褶皱。

手臂上的温度消散，顾橘收回手，当了她太久的靠枕，手有点麻了，但他向来能忍各种疼痛，面上完全不出来不适。

“到学校了。”

莫无念对着他说不出话，十几天没见，她对顾橘又恢复了拘谨，距离感再次出现。

他保护她的那十日成了褪色的记忆，在莫无念记忆里泛黄，然后封存。

顾橘对其他的东西不敏感，但一下就能察觉莫无念的各种情绪。

心堵了一下，他转身打开车门，先一步走了出去，手挡在车顶处。

“下车了。”

莫无念睡了两个多小时，精神好了很多，抬脚下车。

单书一首坐在她旁边，低头看平板，处理公务。

从她醒的时候他就一首关注莫无念和顾橘的相处，没出声，见她下车，也关了平板，跟着下车。

“你的手机。”单书清澈柔和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怎么又忘了？”

“啊，谢谢。”

莫无念接过手机，目光转向校门，恢宏大气的校门很有气势，青春靓丽的大学生来来往往，熟悉感涌来，莫无念只觉神清气爽，所有的晦涩阴暗全部消散。

“我们送你回寝室吧。”

莫无念把手机放进毛衣口袋，“好。”

一道清冽含笑的声音传来，“无念学妹，我正好要去那边的实验楼，一起吧？”

陈瞻向她走来，青年身姿挺拔，清雪般的气质，如玉如琢，简单的白衬衫纯净而清澈。

琥珀眸浅浅，笑意晕染，像阳光下折射五彩光芒的玻璃珠，绚丽清透的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