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区别了。”

“真的不愿意？”

“不愿意。”

简却不说话了，看着莫无念将他的手铐解开，然后安静的坐到床的一边，女孩不经意间碰到他的手腕，却激起一阵难以言说的痒意。

手腕好像在发麻，简坐起来，忽然觉得自己真的错了。

“单书，顾橘，程然，程烈，陈瞻，林逾，付桥，都在找你。”

“你很快就可以离开了。”

金发蓝眸没了伪装的温柔，显出贵族的锋利矜贵，冷漠又不近人情。

空气一阵沉默，昏暗中，简看着莫无念的侧脸，低垂着的头，蓝眸显出冰雪的寒冷。

“莫无念，你没有喜欢的人吧。”

这还是简这几天第一次叫她的名字。

莫无念不想回话，门被锁着，她坐在床的另一边，与简隔有两米左右的距离，正好是床的对角线。

“你可以不喜欢任何人，也可以喜欢所有人。”

“唯独不可以喜欢上一个人。”

“我保证，你喜欢的人，一定会死。”

“不论是那些正在找你的，还是我，都会不惜一切代价杀了他。”

莫无念很沉默，脑海中闪过许多纷杂念头，最终只能垂眸沉思。

踢门声传来，房门竟被人生生踹开了。

封言一脸杀气出现在门口，莫无念脸色平静，站起来，看都没看封言，首接绕过他离开了这里。

封言也意识到吓到她，没阻止莫无念离开，目光扫了一圈，看见那些工具，脸色更冷，但看简和莫无念身上都干干净净，火气消了些。

下楼的声音传到耳朵里，封言冷漠的脸对着简，讥讽道：“下贱。”

简却没管封言的发疯，握着手腕，出神。

*

夜色静美，十一月也到了月底，月亮圆的静谧，轻轻洒下辉光，光泽的地面上一层银霜。

窗户被推开，莫无念迷迷糊糊的思绪清醒过来，看过去。

月色下，白皙俊秀的少年轻巧的翻过窗，一丝声音都没发出，像一片羽毛落在地上。

他抬起脸，月下人如玉，周身洋溢着青春的气息，微微泛红的眼角弯起。

莫无念缩在床上，抱着膝盖，看他，不说话。

“小姐姐，我叫沈至，来带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