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篷里。
曹娜惊喜的看着两个浴缸里的大鱼,“珍珠,这是啥鱼了?怎么这么好看?”
“石斑鱼,红的叫红星斑,白的,叫老鼠斑。”
“老鼠斑?”她盯着玻璃缸里好看的白色鱼,“这么好看的鱼,谁了,起的这么难听的名字!”
“也许,长得像老鼠?你看看它,头长,嘴尖,驼着背,像不像老鼠的样子?”
曹娜撇了撇嘴,一点都不像,长得这么好看!
江君泽把锅上温着的饭菜端回帐篷,叶珍珠一边洗手,一边问道:“老公,你吃了吗?”
“没有。”
曹娜坐在椅子上打量着这个帐篷,感叹道:“唔,还是厂长的帐篷好啊,我那帐篷又小,还人多。”
叶珍珠不由皱眉,“对了,你是怎么进来的?也是考试?”说完也不等曹娜回答,看向江君泽:“进厂子里,不是你们自己去选拔的吗?怎么又有考试了?”
江君泽把碗筷摆好,“厂子开起来,那么多干部家庭都有不少子女,总要往进来塞人的,只能考试。”
“考试,也是个形式?否则,从小学到高中学习都是垫底儿的梁梦不可能考进来。”
江君泽撇了她一眼,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这种事,不奇怪,“怎么,那个女的,跟你不对付?”
叶珍珠还没回答,曹娜就赶紧替姐们说话,“这可不是对不对付的问题了,那是绝对不死不休的仇!”
“还是那女的单方面嫉妒我家珍珠,见天儿的,找事儿,陷害我家珍珠。”
江君泽瞥了她一眼,眼神不渝,谁家的珍珠?跟你有毛关系!
“江厂长,你可不知道,那个梁梦,你可别看她长得寡淡,那坏,不是一般的坏,捏坏捏坏的,害起人来,啧——”说着还打了个哆嗦,“这次真倒霉,没想到,她能来!”
“咱珍珠上学学习好,是班里的学习委员,因为一些小事儿,好多次,在她手里吃了闷亏。”
“她在纸上画了个娃娃,学着珍珠的字体,写着老师的名字,还画着棺材,上面全是诅咒老师的话,然后把那张纸夹在了书里,偷偷告诉了老师。”
“最后,珍珠被老师体罚,挨骂,还是珍珠自己聪明,自证清白。”
“她还趁着上体育课,把用过的那个东西,蹭了珍珠走屁股后面满裤子的血,让整个班的男女同学都嘲笑珍珠,害的珍珠半个月没上课。”
“好多好多次,那个小贱人,被我们越揍越顽强,打不死的小强,不,恶毒的小强!”
叶珍珠面色沉重,给了曹娜一个白水煮鹅蛋,“过来再吃点。”
曹娜接过鹅蛋,笑道:“我有这个就够了。”
叶珍珠递了一个馒头给江君泽,“现在不是学校,那些事情过去了。”
“可这个人,君泽,如果留在厂子里,我敢保证,她绝对是一个祸患,她做起坏事儿来,毫无底线。”
“去年,上劳动课时,她不想干活,就找借口请假,老师没同意,她首接把体育老师举报了,有她那个爹在,我们体育老师被拉去游街,头破血流不说,还断了一条头,好好的工作没了,现在成了打扫厕所的。”
曹娜:“能打扫厕所,还是珍珠找人给争取来的。”
叶珍珠:“还有,你得查一查,她顶替了谁的名额,梁娜的背景也不是多大,她爸爸前两年得罪了人,转业到了割尾会,成了一个小主任,但他们家,那是绝对的重男轻女,女儿,就是丫鬟,奴隶一般的存在,如果他们真的弄到了名额,那也绝对不可能是她!她上面一个哥哥一个姐姐,下面还有两个弟弟。”
“更何况,我不认为,她那个爸爸,能弄到进厂子的名额。”
这个厂子的规格有多高,就是有考试名额,也轮不到梁家。
比如曹娜,人家父亲是旅长,大伯父是京城驻军区参谋长,爷爷奶奶那更是建国元老级人物,级别中将。
江君泽点了点头,“吃吧。”
小丫头虽然脾气不好,但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针对人。
随即,叶珍珠笑咪咪的说道:“她的工作到底是啥?分配了吗?”
“没有。”江君泽一眼就看出了她的不怀好意。
叶珍珠嘿嘿一笑,“最近,厂建那缺人手厉害啊,反正,最近办公室不忙,技术类的工作,她又干不了,但又不能光吃饭不干活,不如,去搬砖?”
“咳!咳咳咳——”曹娜一个鹅蛋黄噎住,叶珍珠赶紧给她水,好不容易才咽下去,赶紧说道:“我考的财务啊,我可不去搬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