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后知后觉，想起他进来时，走路的姿势也不太正常。

而且，他身上黑色衬衫是车里备用的那套。

金色丝线勾勒的领边。

她亲手放进去的。

“说来话长，我没什么大碍，都是外伤。”纪青悬顿了顿，“你电话里说青楠他…”

想到自己又认错人，江心宁不安地抿住嘴唇，眼神有些闪躲。

“我砸晕了他，他在其他病房。”

“别担心。”纪青悬看出她的异样，人好好的就好，其他不重要。因受伤，他只能用一只手臂抱她，轻拍她的背，“不管发生什么，我都能处理好。”

哄她入睡休息，纪青悬看她一会儿，来到病房外，刘必将今晚的事情捋顺了说。

纪青悬听完，沉默片刻问：“哪间病房？”

“尽头。”

刘必指走廊深处。

“守着太太。”纪青悬迈开脚步走向尽头，进门，看向床上的人，“怎么样？”

床上的男人头上缠着白色纱布，在纪青悬进来之前，他正望着窗户的方向发呆。

那个方向是黑的。

他的思绪也被拽进无尽的黑暗中，好像又回到那个书房，理智全被情欲吞噬。原本只有在梦里才能被他压在身下的人，在现实中原来也可以。

他一定是疯了，才会这么想。

“还好。”纪青楠慢半拍回答，他撑着身子坐起来靠着，“她现在怎么样？”

纪青悬淡淡：“睡着了。”

问的是她有没有被书房里的事吓到，但既然纪青悬不愿说，纪青楠便不再问。

“做到什么程度？”纪青悬望过去，表情淡淡。

纪青楠面露自责：“是我的问题，别怪她身上。”

“管不住自己？”纪青悬音色清冷。

“中药了。”纪青楠无奈道。

纪青悬笑了一声：“对她没想法，全是药的作用？”

自然不是…纪青楠无法再反驳，心像被密密麻麻的针扎过，挤上柠檬汁儿，每个小孔都冒着又酸又疼的泡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