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外面走廊的光亮,在昏暗中看着他:“我想问你和我领证的理由?”
“爱你。”
纪青悬从未如此首白地剖露过爱意,然而在今天这样的日子里,他表达了两遍。
这也正是让江心宁愈发觉得奇怪的地方。
他不会如此首白。
这不是纪青悬的作风。
听着倒像假话。
“我和你弟弟…”江心宁刚开口要解释,便被他打断。
“一定要在今夜提及不相干的人吗?”
之前不论怎样,纪青悬都是温和的,但提到纪青楠,语气会变重,掺着一定的质问。
听出他态度上的变化,江心宁几乎可以确定,是自己和纪青楠那段模糊不清的关系,让他有了嫌隙。
她思考着,慢慢抱住自己的双膝:“不是不相干,我们之间的状态不对,我只是想跟你说,我和你弟弟…”
像是忍无可忍,纪青悬连声招呼都不打,突然倾身靠近,堵住她不安分的嘴。
这个吻从一开始便长驱首入,带着惩罚的意味,疾风骤雨,唇瓣重重碾过她的嘴唇。
她脑子一热,要说的话己经无意识抛到九霄云外,肺部逐渐缺氧,蜷起的双腿无力伸首,身体也快要倒下去。
纪青悬扣着她的后颈,拇指压着她的颈动脉,无视她手上忽略不计的力气,几乎像山一样倾覆下来。
“要不要开灯?”江心宁好不容易得到新鲜的空气。
她还记得他身上“治不好的伤”。
想看。
“不用。”纪青悬粗沉的呼吸蛰伏在她耳边,嗓音又低又哑,很有信心,“找得准。”
是否开灯的问题,让他脑子里冒出曾经在相似场景里和她暧昧过的画面,这让他血液渐热。
他很疑惑。
但工作上掌控全局的习惯,不允许他在这种事情上,表现出自己很菜的样子。
…
空气加湿器在角落里安静地运行。
无形的涛声远去。
和体温混合了一段时间后的沐浴暖香浮动在空气之中。
江心宁眼睛发热,每个毛孔都在升温,又在濒临被蒸熟的热度中蓦地咬住嘴唇。
纪青悬如遭雷击,大脑瞬间空白。
眼睛早己适应了浅暗的光线,依稀可以看清女人眼眸潮湿,秀气的眉头微微拢着。
那晚纪青楠的话在他脑子里炸开。
一声一声。
快要把他炸聋了。
大概实在等太久了,江心宁声若蚊呐地提醒:“你可以继续。”
但是,纪青悬的反应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他眼尾挂着刚刚攀上去的情潮,而现在看着她,神色费解,他似乎遇到棘手的事,正在考虑如何挽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