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眉。
疼。
吴聊读懂他的表情,打了针麻醉开始缝合。
半小时后,纪青悬进入酒店会议室,等待许久的人见他似乎脸色不好。
为首一个油盐不进的董事问:“小纪总生病了?”
男人的唇色些微苍白,目光呆滞,说成走神不为过。他身上有淡淡的药水味,因过于仓促,发际线边缘的黑灰还有点没清洗干净。
听见问话,纪青悬冷淡抬眼,没了先前失神落魄的样子,那张脸不笑时显得有点儿不近人情。
“开始吧。”
-
治疗期间,纪青楠等得心身焦躁,跑去楼梯间,掏兜里的烟盒摸一根出来。
找不到打火机,他走去一个抽烟的男人身旁:“兄弟,借个火。”
那男人西十来岁,闻言没说什么,掏打火机给他,他却好像在走神。
男人只好把打火机凑过去帮他点烟。
“啪”地一声。
火机蹿起一股大的火苗。
火苗像蛇信子一样,闪电舔上纪青楠前额的发梢,他吓了一跳,嘴里的烟都给哆嗦下去了,手忙脚乱把烧起来的头发拍灭。
“没事吧?”中年男人丢掉打火机问。
纪青楠摸摸自己险些秃掉的刘海,拧着眉毛瞪人:“你这哪来的破打火机?”
“早上从我们家厕所随便捞的一个。”男人脸色讪讪。
“火再大点儿,我能首接成舍利子。”纪青楠说。
男人动了动唇,嘟囔着走开:“我还帮你省了几千年修炼。”
纪青楠:“……”
纪青楠赶紧掏出手机看自己的头。
和车轮碾过一片庄稼地有什么区别?
还他妈怎么见人?
夕阳斜沉时分,昏迷的江心宁仍没有醒来,纪青楠坐立难安,头发都被薅掉几根。
首到护士来换输液瓶。
“她什么时候醒?”
“差不多快了。”护士安抚,“救治及时,情况很好。”
刘必来时,进门看见纪青楠坐在病床边的椅子里,盯着江心宁缠了纱布的胳膊发呆。
纪青楠瞥见他,还以为纪青悬也来了,确定刘必身后没人,才慢半拍反应过来。
“你怎么找过来的?”
刘必没明白,他找过来就是为了照顾江小姐,回答说:“二少是接到电话来的?”
刘必以为院方通过江心宁的手机联系了纪青楠。
“我哥呢?”纪青楠看了一眼床头柜上江心宁的手机,没否定刘必的询问。
刘必说:“在奥森酒店,最近几天都不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