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气氛立马僵持下来。
何元英落筷:“你还想怎么折腾?”
江心宁心平气和说:“我们可以先通过做小手术,帮助解除弟弟的痉挛,还有FSPR…”
说出这西个字母的瞬间,江林就一阵摇头。
“不行,那个什么P的手术我己经问了,是有风险的,还是个不小的风险,你弟弟现在还能走路,可如果手术把神经切多了,他两只脚就没有力气,以后就不能走路了。切少了,手术等于白做。两个都不行。”
江心宁说:“任何手术都是存在风险的,给弟弟治疗的医生,在手术这方面有很丰富的经验…”
“风险不是他们承担,签风险书的是我们。”何元英道,“我知道你是想让你弟弟体验一下正常人,但你要知道,他的智商变不好。”
江心宁沉默下来,脸色麻木着,和母亲近乎对峙地对视了几秒,选择问父亲:“你们之前明明都己经准备好手术了,为什么突然反悔?”
此话一问,桌上的两人神色都有些僵硬。
江心宁看他们的反应,猜测他们大概率在医院吵架。
她心中不免有些窝火:“不能因为你们吵架,就放弃对弟弟的所有治疗吧?你们这样是不是不负责任?”
“江心宁!”何元英怒不可遏,“我上次跟你说的话,你都忘记了?”
“没忘。”江心宁把语气一再放软,“我有时间,暑假我不兼职,我来照顾弟弟。”
江林着急说:“那笔钱我想还给好心人,结果人家说账户是封闭的,只出不进。我觉得拿着钱不踏实,己经和你母亲做主捐给其他孩子了。”
何元英不吭声,重新捡起筷子吃饭。
没钱了…江心宁睫毛落寞垂下。
纤细的手指攥紧裤子布料,指尖泛白,她咬着唇平复了会儿。
“我这里还有点钱,痉挛解除是小手术,要不了多少,我明天找兼职。就算不做矫正,让弟弟不那么难受总行吧。”
说完这些,江心宁无力抬眉,目光含着恳求,说话时的嗓音在刚刚的情绪递进中迅速哑了,眼睛里蒙上一层水雾。
江林狼狈地撇开脸,何元英同时错开眼睛看向别处。
终于没人反对她了。
江心宁抹了一下眼睛,手机响铃,她看一眼来电。
竟是纪青悬打来的。
她立刻动身赶回房间,反锁门,急不可耐地选择接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