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沉默,等于没有钩,那这姜太公,怎么都轮不到我来做。”
江心宁惊讶,手指指自己:“那我是姜太公?”
同时在心里底气不足地想:是她要求见面的。
不就是她拋了个钩吗?
“你看我们脚下。”纪青悬眼眸微微往下压。
江心宁抬了抬脚:“我的鞋底都是雪。”
不仅如此,她这只鞋的鞋带快散了。
江心宁准备蹲下去系鞋带,纪青悬比她更快一步。
他虔诚屈膝,蹲下身体,那双手干净得比雪耀眼,指甲泛着健康的粉,青色血管清晰可见。
纪青悬系着鞋带,举止慢条斯理:“虽然我们有观念上的不同,但我会努力适应你的步伐。”
他拉下鞋带最后一道,又在她面前站了起来。
“能不能收回‘试用期结束’那句话?”纪青悬嗓音裹着风,“再给我一次机会。”
她的个人底色是一种善良和纯真,偶尔透露的脆弱和倔强,是让他内心触动的东西。
谁能不喜欢她。
男人黑色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她,仿佛一眼能望进人的内心深处。
江心宁躲避目光,迈开步伐:“天底下哪有那么好的事。”
纪青悬敛眸思忖。
说得不够诚心?
难道自己太着急了?
要不要大胆示爱,但那又不是他的风格。
他站在原地纠结,而她在巷子口停下步子,手揣外套口袋,路灯之下,江心宁微微歪着脑袋望他。
“除非你堆一个特别大的雪人给我。”
风在呼啸。
他们在小公园里堆了个比腰高的雪人。
纪青悬把自己外套上的帽子摘掉戴在雪人头上。
江心宁心血来潮:“我想和它拍照。”
“站过去。”
纪青悬歪头点了下。
雪人的脑袋比她的两个还要大。
江心宁不甘示弱,把外套帽子扣到头上。
帽子一圈儿都是毛绒绒,还是敞口的帽檐,她戴上后竟和雪人脑袋不遑多让。
但她的脸又很小,看着可爱极了。
“你多拍几张,我听说男生拍照片都不好看。”
她不知道纪青悬小时候还玩过摄影,否则不会说出这种话。
拍好后,纪青悬首接盘腿坐进雪地。
喊她过来看。
江心宁坐过去,看到照片比较意外:“不错嘛。”
帽檐一圈的毛毛遮挡视线,她夸他的时候想看他,却看不到他了。
她把帽子捋到后面。
纪青悬瞧见,又给她戴上,挪到她对面坐:“这样就能看到我了。”
“谁要看你了。”江心宁嘴硬狡辩,清嗓子郑重宣布,“你堆雪人的技术不错,拍照技术也不错,我同意恢复试用期。”
她咬碎嘴里的糖果,发出咯嘣咯嘣的声响。
咀嚼间唇红齿白,眸子弯起来像月亮。
纪青悬喉结轻滚:“在吃什么?”
“糖。”江心宁掏出另一个,“我从家里拿的,这个给你。”
“你吃。”纪青悬帮她整理帽檐,双手隔着帽子捂住她的耳朵,“冷不冷?”
“你把我耳朵捂着…”江心宁顿了顿,突然想听他大声说话,想和他在这一片雪地里放肆玩闹,她故作听不见,还稍微大点了声音,“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纪青悬扶着她的脑袋凑近自己。
他同时往前倾:“我问你冷不冷?”
这张很帅的脸在江心宁的眼前逐渐放大,她喉咙里的话随着他的靠近销声匿迹。她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屏息,往后躲,但脑袋被纪青悬的双手固定住。她通过这个举动突然意识到他接下来的目的,出于慌乱,攥紧手指,也因为紧张,微微张开嘴唇。然后,她的唇角被他轻轻地吻住了。
江心宁犹如过电,心瞬间激荡不止,猛地合上嘴唇,纠正乱掉的呼吸。
她口中糖果的气息在和他的呼吸交融间肆意纠缠。
远处零点的烟花在此时升向夜空,江心宁耳边响起烟花炸开的绚烂声音。
这一刻她在心里感叹,原来声音也有具象。
纪青悬未敢逾矩,唇瓣只是轻轻地压在她的嘴角,那个他很早就想吻的地方,很软,比他想象中更软。
尽管很喜欢,想更过分一点,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刚确定关系就失去分寸。
他鼻尖抵着她的脸颊,慢慢往鬓边探索。
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