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

像是需要缩起自己进行自我保护。

她低着头，好半晌没做声，不见表情波澜。

喝酒，加上说到现在，嘴巴实在是渴了。

她不理人，纪青悬也知道自己做过的事有问题。

他把一杯水一鼓作气喝干净，又起身去餐厅再倒，江心宁也艰难喝光一杯，跟着去餐厅。

本来想过来和他继续刚刚的话题。

但可能因为看见她来了，他不仅没有看她，还放下杯子，仿佛落荒而逃，立刻回到客厅。

江心宁：“……”

她再跟不是，站在这也不是，喝水喝不下去，只好把两人的杯子洗干净，迟来地发现，他竟然在沙发里侧躺下来，枕着一边胳膊，全神贯注地看电视。

“那我也去睡？”江心宁问。

纪青悬叮嘱：“门关好，把棒球棍拿进屋。”

江心宁：“……”

说得叫什么话。

她没完全按照他说的做，给他送来毯子，最后回到房间，将两道门反锁。

-

气温首逼十度以下。

浓雾遮云蔽日，树叶草丛全是白霜。

江心宁离开食堂，视野里捕捉到一只行动不便的小猫蹿进灌木丛，她追过去，于是在覆着白霜的杂草丛中留下一片脚印痕迹。

口袋里还有任溶溶塞给她的鱼肠。

她剥开，引诱那只小猫，慢慢靠过去。

香味吸引它停留，它喵呜着蹲坐在草地上等她。

“没有受伤啊。”

小猫吃上嘴，江心宁小心翼翼把它抱起来，确定没有外伤，又把它轻轻放回草地。

毛茸茸的很可爱，她忍不住摸它脑袋上的毛发。

“喵呜”

小猫蹭蹭她的手心，舒服地眯起眼睛，抬头却猛地拱起身子，像猫遇见狗，倏地扭头跑了。

江心宁一脸莫名，反应过来往自己身后看。

一个人倚在墙壁那儿，穿着黑色的风衣，天青色的线衫，眸中含着温暖宁静的笑。

不是纪青悬还有谁。

“你怎么在这儿？”江心宁意外地走过去。

“刚好看到你鬼鬼祟祟。”纪青悬伸手，朝她摊开，“怎么认出我的？”

“只有你会这样看我。”

眼睛里没什么攻击性，她会不受控制地在他面前降低警惕心，又会在同时获得来自他给予的安全感。

特别奇怪。

江心宁把自己的手交给他，被他牵着跨出膝高的灌木丛，然后他就不松开了。

“哪样看你？”纪青悬问。

“就…说不好。”江心宁浅浅地挣扎两下，“青悬学长，你是不是忘记松开我的手了？”

纪青悬举起两人的手放在眼前看了看。

看完放回去。

“没有。”他非常肯定。

江心宁：“……”

这里是学校，他的名气足以在十步之内所见任何一个人喊他学长不过分。

“纪学长。”

几个人你戳我捣地和他打招呼。

纪青悬点了个头，再看旁边的江心宁，她己经低下头，像个鹌鹑，恨不得将整张脸埋进外套领口。

“习惯这种感觉，你就不会认错我了。”

他说。

江心宁一怔，抬抬眼睛目视前方。

“牵手”这种只可以情侣才能做的事，也能有这种用途吗？

不过她现在没心思理清这个问题，因为她迟来地意识到，她的手刚碰过猫，这会儿正被他握着。

“啊，”江心宁拽着他停下来，惊慌道，“我把你弄脏了。”

纪青悬眼皮子微跳，缓慢重复：“你把我弄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