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经被刮干净了。

江心宁有点意外他自己做了这些，把他换下来的脏衣裳收走，放进洗衣机。

继续分植绿萝。

她不知怎的就想到昨晚两人打架，问纪青楠：“你向你哥道歉没？”

纪青楠像听到笑话，调低电视音量：“做什么春秋大梦。”

“我看他心情不好，你作为弟弟，做错事不应该先低头吗？”江心宁收拾地上的泥土。

纪青楠咬牙：“我被按在地上揍，你是一点看不见啊。”

“你打伤他，他也打伤你，扯平了。”江心宁使着小心眼。

纪青楠阴阳怪气哼哼：“我掏的那几下又不在脸上，哪有他狠，尽往我脸上来。”

江心宁不说话了。

拿着小簸箕把泥土清扫进盆栽里，又把绿萝依次摆好，最后拧了块抹布，去客厅擦电视机的灰尘。

斯诺克比赛画面被挡。

纪青楠歪头瞅得艰难：“你先擦别的地方。”

江心宁一声不吭，蹲下去擦电视柜，连抽屉边边角角的灰尘，都不放过。

纪青楠没听见她说话，分神看一眼她，竟见她鬼鬼祟祟地把药油和药膏揣进口袋里。

然后若无其事地走开了。

不一会儿，他就看见江心宁从小卧室偷偷摸进纪青悬房间。

“小骗子。”

纪青楠反复咬牙。

悄悄掩上房门，江心宁进去时，纪青悬己经在电脑前忙碌，他听见有人进来，长指在键盘上顿了顿。

“我没打扰你吧？”江心宁轻声问。

纪青悬：“有事？”

他又在键盘上敲了几下，但思维混乱，只好抓过桌上的书和笔，随便勾着什么。

冒然说伤的事不好。

江心宁先找话题：“我想买台笔记本电脑，你有推荐的吗？”

纪青悬淡问：“理想价位？”

“大概…”江心宁想了想，“不要太高。”

“配置呢？”

“我没有这种要求。”

“那我无法帮你，你可以随便挑一款。”纪青悬话音冷淡，指下翻了一页。

“好。”江心宁没有察觉他态度里的异样，来到桌旁，看着他的冷隽侧脸，“你弟弟知道自己很过分，大人不记小人过，你不要生气了。”

说完在心里默默品味，总有种帮纪青楠说好话的感觉。

“我的意思是，兄弟之间没有隔夜仇…”江心宁顿了顿，解释，“我不是教育你们…不对…哎呀，我要说什么来着。”

她小声咕哝最后一句，自言自语，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

他的沉默让她紧张，冷酷的面容透着生人勿近。

看来他很重视兄弟关系，否则不会受这么大影响了。

江心宁冷静：“他让我来给你看看被打到的地方。”

“不必了。”纪青悬淡淡。

江心宁正将外套口袋里的药油和药膏往外掏，闻言微顿。

“你弟弟是关心你的…”

她话说一半，纪青悬突然伸手盖上笔记本。

那些密密麻麻的数据似乎都没有保存。

江心宁话声哽在喉间，感受到他的不耐烦，余下的话没再说出口，在长久的僵滞后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