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人原谅,重生是她得来的福分,她想积点德,得饶人处且饶人。
但是没想到换来的是她们的变本加厉。
她可以理解为人父母为子女谋划的心,但不会苟同他们的行为。
拳头没打在他们身上,他们自然不知道疼。
没管身后他们的咒骂,明潺首接摔门走了,最后这场闹剧以明潺的绝不同意谅解收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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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潺低估了邵泾北的忍耐力。
他果真没有对她心软,这让明潺更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邵泾北决定如此决绝地疏远她。
但这几天让明潺惊讶的是,方蒿也过来找过她。
下学的时候,明潺在学校门口遇到了一首在等她的方蒿,她看见她,捏着衣角犹豫了半天,才走到她跟前。
“明潺,你可不可以…原谅我。”
天色黑了,她看不清方蒿的脸,但是她的话听的一清二楚。
也正因为如此,听到的那一刻明潺就笑了,她笑得很轻,但方蒿却咬紧了牙。
“他们欺负你了?”
“肯定没有当初你们欺负我重吧。”
明潺第一次被她们欺负的时候,方蒿就在一边,但她却无动于衷,甚至给吴婧琪递板凳。
让她把她的头摁在板凳上。
自从吴婧琪的事发生后,方蒿天天被九班邵泾北的人找麻烦,她受不了了。
或许是想到了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或许是明潺说的对,方蒿更没脸站在她面前了,她今天来,无非就是担心明潺把她也给送进去。
她不比吴婧琪,她家里只有她一个女儿,她不能被送进去。
方蒿抽抽搭搭的哭起来,哭得明潺心烦,她皱眉,不明白怎么一个两个都要她原谅?
“方蒿,你搞搞清楚,被欺负的人是我。”
以前她忍气吞声,不过是想重生了尽量维持原本的生活轨迹,但是他们一而再再而三的找事,还要让她原谅。
反正现在己经不可能按照原来的样子发展了,她不介意再乱点。
面前是她细白的手指,明潺的话轻的就像风一样,方蒿愣神的片刻肩膀上就挨了明潺一拳,膝盖一软整个人跌坐到地上。
明潺是变难缠了,但是从不跟她们动手,这次竟然……
方蒿惊讶的眼泪都忘了掉,震惊地看着眼前笑颜如花的少女。
“疼吗?”
明潺笑笑,“滚?懂?”
“我挨得比你重千倍万倍,谁拯救我?”
“受着吧。”
她无非是想求得她原谅,明潺没那善心也不想跟她多浪费时间,现在最重要的是邵泾北。
她作势要走,方蒿惊慌地抓住明潺的裤脚,颤抖着摇摇头,“不要不要,我们都是同学,你,你就不能帮帮我?”
“你踏马欺负我的时候记着我是你同学了?”
明潺没忍住对她吼了一句,浑身不耐,一脚甩掉她的手,没管方蒿哭哭啼啼的声音,干净利落的走了。
反正爱咋咋地,她不想再忍气吞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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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班的人最近不在学校操场上练球,用脚指头想想都知道为什么。
明潺在青镇的篮球场找了一圈,才在一个破旧公园的篮球场找到了九班打球的男孩子们。
看到明潺的出现,男孩子们纷纷都停下了动作。
蒋原野和魏升川难得不在,一群人支支吾吾,最后告诉了明潺,邵泾北最近在五号路汽修厂打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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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温阿姨。”
明潺在出租车上接到了温容的电话,明氏夫妇刚谈完合同,出了会议室就迫不及待和明潺通话了。
“潺潺,后天就要回家了,东西不用准备太多,家里都有,简单带一点就行。”
“还要阿姨跟你说的转学的事情,想想喜欢学什么,记得告诉阿姨。”
温容又说了好些话,明潺一声声应下,连她自己都没注意到,她眉梢里是少有的温情和愉悦。
“小姑娘,你家长对你真好啊。”
前排的出租车司机突然感叹一句,明潺挂了电话抬起头,愣了一下然后笑了。
“是,他们对我很好很好。”
家人,是她重来一世不可多得的幸运。
而邵泾北,是她追逐的信仰。
出租车到五号路汽修厂,明潺下了车一眼就看见了独自一个人在洗车的邵泾北。
男孩穿了工作服,蓝色的工装服,胸口有一个刺绣的“五号路汽修厂”五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