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大大的麻袋。
明潺小小的一只蹲在麻袋旁边,低着头在看手机,手机界面上是微信余额,只有两位数。
“没钱了?”
“没有,还有一点点钱。”
明潺收起余额界面,拍拍衣服站起来,她的个头才到邵泾北的肩膀。
“过几天我们去复查,看看腿有没有完全好。”
她盯着邵泾北的腿千叮咛万嘱咐的,就像朋友分别,现在听不得这些话的邵泾北扶首明潺的肩膀。
手掌托住了她的下巴,弯腰让明潺与他平视。
“现在能听老……我解释了吗?”
“邵泾北,你不用跟我解释,我可以理解。”
邵泾北己经在压制自己的脾气,尽量有耐心跟小姑娘解释,但明潺拒绝了。
盯着她的眼睛片刻,邵泾北烦躁的踢了脚地上的麻袋,转移话题。
“这里面什么?”
“书,编程的书,送给你的,感谢你帮我写作业。”
“老子以前也帮你写过作业,怎么不见你感谢?”
说到底,是现在想划清界限了。
邵泾北扛起地上的麻袋就向家里走。
“邵泾北你等等,这样会累到腿的,我给你打辆车。”
“不用,腿坏了活该,又不是你的。”
他说话很冲,大长腿走路从来都是大步流星的,明潺要小跑着跟上。
她也憋着一肚子气。
两个人各自生闷气,但还很和谐的走到一起,谁也不说话。
路过白鸽剧院,明潺紧走几步叫住了邵泾北。
“下周二有一场很好看的表演,你要不要去看?”
“你去吗?”
“可以去。”
明潺思考一下回答。
“嗷”,邵泾北大致地扫了眼剧院前的表演预告,不就是跳舞,有什么好看的。
“你不是躲老子嘛,那老子不去了。”
“邵泾北,你好好说话。”
走到前面的人猛然回头。
“又想管我?”
被他吼的鼻尖猛然一酸,明潺回答,“不是…”
“嘁,那你管老子怎么说话。”
转身邵泾北就背着麻袋走了,以前他走路靠拐杖和轮椅,明潺可以轻而易举的追上。
现在扛着个快一百斤的麻袋,还走的飞快。
“腿怕不是租来的吧!”
明潺追不上就放弃了,跟他发短信说回去了。
邵泾北走到路口,身后就没人了,乌黑的瞳孔映出空荡荡的长街,怅然若失,没人追着他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