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场景。

能让他失了分寸的，一个是陈畊，一个是云栀。

当亲眼看着这两个人忽然走到一块儿，他甚至不知道怎么去控制自己的大脑和身体。

云栀安静地听他讲，讲完陈年旧事，他又绕回刚才，重复道歉：“对不起，不是存心凶你，也没有质问你，我……”

“我知道。”云栀抿着唇，抽出手反扣住他的，另一只闲着的手轻抬，揉了揉他带着刺感碎发，“不怪你了，要不是今天，我还不知道原来你高二开始就喜欢我了。”

宋醒身形一顿，呼吸没来由沉重起来。

“不算。”他无可奈何叹出一声，倾身将她抱紧，“今天不算。”

云栀啊了声，没听明白：“什么意思？耍赖啊？”

宋醒指尖绕着她发丝：“不是耍赖。是要给你一场浪漫而终身难忘的告白，像跨年夜你看到的那场烟花，像咱们小时候度过的无数个初雪夜。”

云栀有些发懵，讷讷地点头又摇头，急得推开他：“不是……那咱们现在算什么？假装今天下午什么也没发生？”

假装没听见彼此的告白？

云栀被气笑了：“宋醒，你怎么那么矫情，我都大大方方承认喜欢你了，你还管那些花样做什么。”

宋醒很认真看着她：“就是要。”

云栀：“……”

放弃反抗后，云栀耷拉着肩膀，勾了勾他下巴调笑道：“好吧，那你什么时候告白呢？地点在哪里？我准备准备。”

宋醒：“……”

他忽然觉得，做人真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