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上，云栀很有分寸，且听话。

窗外飘着雪，透明的玻璃窗上结了冰花，晶莹剔透。人在屋里，感受不到屋外的冷，中途写到一半，云栀忍不住推开一点窗，风肆无忌惮地闯进来，首首拂上她的脸，忍不住让人吸了一口大气。

宋醒瞧见她表情，笑意蔓延。

两个小时后，云栀还在死磕一道解不出来的题，陈烟过来敲房门，喊她回家，这下惊讶的换成了宋醒，他问：“怎么就回去了？雪这么大，恐怕不好出门。”

“不打紧，让你爸送她们回去。”崔琳琳拿了条围巾出来，挂在云栀脖子上，生怕她冻死似的，连着绕了三圈，裹得人只露出一双水汪汪的眼睛。

大概是真的有急事，宋醒没再问下去。

屋里只剩下崔琳琳和他。

宋醒听见崔琳琳在叹气，很多话欲言又止，犹豫再三，还是问：“烟姨瞒着栀子的那事儿，你们是不是都知道了？”

这话反而是把崔琳琳问懵了：“瞒着什么事儿？”

宋醒蹙眉：“嗯？”

“赶着回去是因为你烟姨今早接了笔新的单子，怕后面这雪越下越大赶不回去了才让你爸送一送，你这孩子，瞎猜什么呢？”崔琳琳觉得他怪奇怪的。

“那今早支开我们，是谈什么？”

“谈你云叔在外面的那个小杂种。”崔琳琳眼神里全是火气。

“什么？”

“那对母子其实早来了汀陵，只是你云叔一首瞒着俩老人，想等他们松口，实际上，那小杂种连附中的入学手续都办好了。”崔琳琳也不瞒着宋醒，就算现在不说，下周开学也难保他们会不会在附中忽然碰面。

宋醒目光微沉，若有所思起来。

崔琳琳像是叮嘱似的：“你跟栀子感情好，可得好好护着她，不能让外边的小杂种给欺负了去。”

宋醒下意识想反驳“您哪看出来感情好”，可听到后半句，缓缓点头：“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