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的,好好上学、好好工作、挣钱给你买别墅住。妈,我以后还要给你养老呢。”
付君丽的心动摇了一瞬,但很快就稳住思绪,她说:“你就是当上总统了也跟我没关系。你是谢鸿的儿子,给他买别墅住去吧。”开玩笑,让她住进别墅里继续挨打吗?
谢屿闻言也不恼,只是淡淡地笑,“那妈,你先好好休息,我今天先去跟我爸睡了。”说完还贴心地带上了门。
在派出所待的这半个多月,谢屿学会了很多事情。
比如,祸从口出,所以他面对齐泽翊不出一言。比如,不露声色,所以他面对他妈不会表现出不满。再比如,不能留下证据。他反思了无数次这次事情的失败,除了轻敌,就是他把手机架得太明显了,如果换成微型摄像头塞在某处缝隙里,藏得隐秘些,不被发现,他没准还能反告一把宋时薇私闯民宅。
付君丽盯了好一会儿被关上的门,心在淌血。那是她一手带大的孩子,她怎么会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她的儿子,她此生唯一的孩子,她付诸了二十年心血的孩子,虚伪又恶毒。自私、残暴,跟他爹如出一辙。
主卧内,谢屿问谢鸿:“爸你要跟我妈离婚吗?”
谢鸿:“离什么离?她是我老婆,就一辈子都是我老婆!”
“她不是把你砍伤了?”
“她只是这几天情绪不好。等过几天,等她想通了,一切就都会回归正轨。我跟你妈夫妻二十年,怎么可能因为这点小事就离婚?你别多想了,睡觉吧。”
谢鸿转了个身,不想再跟谢屿多说。
谢屿默默盯了一下谢鸿的脖子,心想,他妈怎么不朝这儿砍,这样他们就都解脱了。
中午吃饭时,黄烟提起去学车的事。
“妮儿,报志愿也报完了,咱去学车吧?”
宋时薇看了一眼空调,对黄烟说:“三十五度啊妈,这天儿出门就要被烤化。”
“热也就热这一个假期!等你上大学了哪还有心气儿再去学车考驾照。不如就趁这个假期,反正你也没事做,不如考个证。对你以后找工作也有好处。”
就这样,宋时薇被黄烟拉去了驾校报名。就是韩雯琪在的那个驾校。
报名处非常之简陋,就一张桌子、两把椅子,没了。
驾校校长是个很黑的男人,白背心、大裤衩、人字拖、手盘核桃,腰间还别了一大串钥匙。看起来有钱又没钱。
“你们先下个驾考宝典,刷刷科一的题,两天后我带你们去大容市里先考科一。这两天也可以来驾校,有教练带,先熟悉熟悉车,找找开车的感觉。”
没了。驾校校长的话就跟他的报名处一样简洁。
接着,驾校校长又领着黄烟和宋时薇往练车的地方走。宋时薇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三十五度,烈日当空,而练车的场地,就只有一顶很窄的蓝色铁皮板遮阳棚。大家都坐在橘色塑料小圆凳子上,或拿硬纸板扇风,或目光呆滞。总之一片死气沉沉。
怪不得,韩雯琪有足足两天没在群里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