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望十八年生命,我遇到的母亲和我遇到的女儿,她们好像都是矛盾体。……”
“我试图代入她们所处的环境去思考。她们受到的教育、压迫、选择,就像是古时女子缠小脚一样主动又被迫……我想,一个从幼年开始、坚持了那么多年的错误,突然被全盘否定,应该很难接受吧。会发疯、会精神失常……当我不作为一个受过现代教育的新时代青年,而是作为一个无意识客观体代入,我竟看不到她们的出路……”
“原来我们的困境不止于权利、财产、待遇,更困于思想……很多人无法从思想上解脱,而我也做不到五十步笑百步……到现在,我也是个很懦弱的人。我在思想上依然无法接受我爹站在我的对立面,就算我知道他也算是某种程度的既得利益者,可我依然想为他说话……”
“也不是没有出路。世界在改变,女性的声音越来越多,越来越大……”
“当然也有一些精神排斥者,在默默否定着自己的性别。她们更愿意依附男人、捧起男人,因为她们通过这些,获得了处于她们那个环境的真实利益……复杂的、难以区分对错的人群……当眼界被狭固,她们的思想难以上升到群体的高度。可狭固她们的,不是女人……”
“前些天,看到了一个中立非中立理论,大概意思是,在天平不平的情况下选择中立,其实就己经站在了天平倾向的那一方……其实只要挪动一点点,就能为不公平的这方增添重量……”
“归根结底,我们是一个整体。只要我们都在天平的同一端而非中立,我们就是一个队伍里的战士。求同存异、扩大队伍,才是我们现阶段急需要做的事,而非因为某些细节上的差异,就把可能在同一个队伍里的人越推越远。我们生长在这片极为广袤的土地上,我们拥有着不一样的生长环境、受着不一样的思想熏陶、接触着不一样的人,故而我们处于觉醒的不同阶段。无论是十几岁、二十几岁、又或是五十几岁,我们是一片天空下的树。”
“树木终会参天,覆盖地表。我们当以我们的生命力傲然于世上,拼命汲取养分,在幼时自保,在无声中破土而出,在大火时甘断枝叶,在风沙来临时报团取暖,在阳光正好时肆意生长。我们的愿景必将得以实现,我们的未来碧海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