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眼里有活。
宋时薇:“我愿称之为新时代女诫女训。”
林觉予:“我可以装成这样,但我不能成为这样。”
韩雯琪再次疑惑:“还会有妈妈希望自己孩子多干活的?难道不应该是想尽办法不干活吗?现在机器那么多,价格也不贵,买个回来不就解放双手了吗?”
从那天起,宋时薇才知道原来这世上还有扫拖机器人、内衣专用洗衣机、烘干机、洗鞋机、洗碗机这样的电器。
宋时薇很清楚,黄烟就算知道了有这些东西她也不会买。因为她总会找各种理由说机器没人好,然后把钱省下来。
那就只能等到以后了。等她挣钱,全买回来。
晚上到回家,宋时薇尝试着问了一下黄烟:“妈,我能不能停课在家休息两天?”
黄烟问:“你生病了?”
“没有。”
“没生病你休息什么。你现在成绩都掉成这样了,还想着玩?你又没生病没干啥的,有什么可休息的?大家都上学,你也得去上学。不然你越退越多!”
这个回答宋时薇早有预料,点点头就回屋了。说实话,她的难过只有一丁点。
回到屋里,黄语桐给她发了个抱抱的表情。
[黄语桐:姐你是不是很累啊。]
[宋时薇:桐桐,如果是你,你会让我休息吗?]
[黄语桐:我会啊。但我也不敢说。因为高考实在是太重要了,万一到时候就差了休息这两天的一两分呢?]
[宋时薇:你说的很有道理。]
第二天中午,宋时薇回家听到了一个大新闻。
她同小区的一个复读生,今早上突然说不想去上学了,他爸妈吵了他一顿。然后他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待到了八点,一下子没想开,跳楼了。
八点,正是深秋里阳光最灿烂、最好看的时候。
黄烟说,一声重物砸地的闷响过后,很快就传来了女人撕心裂肺的尖叫。那个叫声,悲痛欲绝,凄惨至极。
警察和救护车来得很快,连西分钟都不到。但赶到时人就己经救不回来了。满地的血,不是外伤,都是那个男生一口一口吐出来的。
一个刚满十九岁的少年,就这么凋零了。
黄烟的评价是:“真是可惜啊,那么年轻的小孩。不过现在小孩的承受力怎么都这么差?去上个学就要跳楼。我们以前都要跑个几里地才能去学校。还风雨无阻的。现在有吃有喝,有衣服穿有房子住,到底有什么想不开的?”
面对这个问题,黄语桐和宋时薇都保持了沉默。她们早己无力辩解。
压垮他们这一代的早己不是衣食住行。而是千千万万个人、万万亿亿个人。是怎么逃也逃不开的牢笼。是宁愿痛苦也要清醒的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