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纪晴扬多虑了,遥遥现在瘦的看着都是骨头,回来这么些天也就脸上长了一点点肉。
抽起来都是骨头的声音,老人们可舍不得打她。
看她乱吃不顺眼,不看就是。
再一个孩子也是二十多岁的人了,不好像她小的时候一样,不听话用硬的。
比起挨揍,这丫头最怕的是老人生气。自己打不坏,老人是真的会气出问题的。
坐到后院的躺椅上,忽然觉得后院挖个池塘种莲藕也不错。
纪晴扬忍了又忍,没忍住“姐妹,你有钱了,买个1000平的别野再这么打算吧,就这么点地方都不够你们挖的。”想的还挺美,总共也没多少地方,还要再挖个塘。
遥遥……好吧,是自己异想天开了。
又是想暴富的一天。
“你以前没找到父母的时候,有幻想过父母是什么样子吗?”纪晴扬的声音有点飘忽,她忽然觉得自己来这里太多年了,久到忘记了自己原本父母的样子,久到了只能融入这里。
“有吧,父母的性格很多种,我根据不同性格的组合出家庭的样子,各种组合有贫富,双方是否相爱,双方门户是否对等分析出很多种模样。”
那时候的她就像在做一道没有答案的题。
“得出的结果是,不管双方的感情是否到位,是否期待我的到来,我都不一定有当下幸福。我听过一个女孩子说人永远不要美化没走的那条路。我就想着我其实不用去想那些,最彷徨的那几年都没期待过。我期待过秦爸爸的“死而复生”都没期待过原生家庭。”她看过很多种父母的模样,以前来来往往的人那么多,多到足以让她看到各种各样的人各种各样的生活。
“为什么?”纪晴扬觉得很奇怪,人的本能不是期待被呵护被保护吗?
“我有爱我的人,就不去期待看不到的了。我能来到秦家,百分之八十的概率被遗弃,百分之二十的概率遗失,你心里会有什么猜测?扬扬,承认自己的到来不受欢迎并不难,此时、此刻,我存在着,就足够了。”不欢迎又怎样呢,我依然活着,路上有我的足迹,只要我想,谁都不能阻拦我。
纪晴扬失神着,即使不被认可依然固执的存在着吗?
这家伙……为什么能这么坚定呢。
遥遥躺在躺椅上,一下一下晃着,躺椅咯吱咯吱的响。
蓝天白云,时不时的一阵清风,遥遥快睡着了。
这么好的天气,有什么好想的,睡一觉什么烦恼都没了。
看着进入梦乡的人,纪晴扬忽的一笑。
真好啊,有一个无论如何都没有被打倒的人。
心态才是无敌的存在。
她收到一封来自往日的对手发来的诀别书,只有一句“你是对的,好好活下去”,她以为是在什么活动上恶搞,回复了一句“神经,洗洗睡吧你”。
今天看到大眼仔上铺天盖地都是她紫砂的消息。
她的助理说她长期失眠,身患抑郁症很久了。
她觉得生命就像蝴蝶,美丽又脆弱,不堪一击。
虽然她退圈了几年,消失在大众视野,还是有些兔死狐悲的悲凉。
想要清静的活下去,怎么那么难呢?
自己也想不通,一个自立自强的女孩子,不愿意给她一条生路的反而是带她来这个世界的人。
为什么呀?这到底是为什么?
看着记者采访里哭的背过气的老人,纪晴扬只觉得反胃,奥斯卡都欠这些人一座小金人。
可是…秦之遥却说家庭不能选择,自己能选择。
不用嘲讽她说的简单,她一首是这么做的,但凡让她感到内耗的人或事,她都是远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