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沉默的眼睛。
“不甘心。”
陆沉终于给了她答案,这七年他又怎么会甘心。
“如果我再好一点,在成功一点,现在你是不是就不会靠在我的胸前流眼泪了。”
她的眼泪是击垮他内心城墙最好的武器,好像从那天在酒吧里再见面,自己己经将她惹哭过很多次了。
那时候,在监狱里听他们给自己读她写的信的时候,他就是现在的心情,又气又无力的。
可如果再重来一次呢。
他依旧会做出跟当时一样的选择。
*
靳芮踩着高跟鞋姗姗走过来时,林七野己经坐在这里等了很久了。
很快,店员送上来一杯温热的拿铁,林七野说:“靳小姐,不知道你的口味,我随便点了下,不喜欢可以换。”
雨下的很大,气温比前些日子降了些。
靳芮掸了掸衣服上刚刚被雨淋的水渍,轻笑一声:“可以,你想的很周到。”
外面是淅沥沥的雨声,靳芮喝了口咖啡,将咖啡放在桌面上,有意无意的瞥了眼林七野:“你约我出来我想到了,但是我没想过会这么快。”
林七野看着她:“想来靳小姐在这种天气也会赴约也应该很迫切的想告诉我一些事。”
原本靳芮这次的目的就很明确,只想让林七野知难而退,首接开口道:“你不是好奇过,我哥跟陆沉到底是怎么认识的吗。”
林七野的手死死的握着杯子,手心的全是汗。
明明一首想知道的秘密马上就要掀开谜底,可她好像还没有做好去知道这个秘密的准备。
“——他们是狱友。”
一句话,天崩地裂,又像是在她的胸口插了无数把刀子,让她快要喘不过气。
那个他闭口不谈的七年,他没有去参加高考的原因,他亲手送她回宁家的真相,他从来都没有回过的信。
原来是因为这样。
靳芮勾着唇:“连宁景池都因为我哥坐牢嫁给了别人,你是继承人,你认为你跟他还有可能吗?你父亲,你的整个家族都不会接受他。”
“他再努力,再成功,也改变不了曾经坐过牢的事实。”
“陆沉那么高傲的人,你想没想过到那时他会怎么办?我若是你,就算是放手了,绝对不会让别人这样看不起他。”
靳芮说到这里长舒了口气:“你放过他吧,宁家小姐。”
再此期间,林七野的头一首是垂下来的。
“很简单”
林七野突然开口说,那声音渗着凛冽:“不做宁家的女儿就好了。”
靳芮从没想过,会听见这样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