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任务完成!”
下一秒,陆沉的微信过来,简简单单一个字“好”。
胖子坐回车里,才放松下来,抹了抹额不知是雨水还是汗水的水珠,长长的叹了口气。
司机嗤笑着:“胖子,这叹哪门子气。”
胖子看着车内操作键,找到温度键将车温调低,嘴上念叨着:“大小姐真不愧是宁家人,差点没把我逼死,妈的有一个瞬间我都在她身上看见了沉哥的影子,吓得我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刚刚那副场景司机全都看在眼里,笑道:“你这么说可把靳小姐得罪了。”
“我看还是宁家小姐更吓人些,再说了,你什么时候见沉哥对哪个女人这么费心思了。”
胖子靠在车座椅上, 想到了靳芮,又想到了林七野,当下摇了摇头,男人太有魅力也不是什么好事。
林七野进了门,佣人拿了毛巾递给她,她一边擦着头,一边问起云朵,走到大厅时,看见宁景司还在大厅里办着工。
她顿下脚步,拿着毛巾的手垂下来:“爸爸。”
宁景司率先开口:“过来坐。”
林七野坐过去,宁景司一改平时严肃的表情,问她:“出国的事情准备的怎么样了?”
“姜老师那边都准备好了,瑞士那边也都打点好了。”
可她现在又一次犹豫了,在自由和陆沉之间犹豫了,那个她迫切的想知道多年的问题,只有陆沉能告诉她答案。
宁景司站起身拍了拍林七野的肩膀,轻声道:“你想什么,爸爸心里知道,可你更要明白,宁家的继承人,没有人会不放弃些什么东西。”
“出去散散心也好,我给你一个月时间,回来就进公司吧,我找人带你。”
林七野仰头看他:“爸爸,您放弃妈妈,后悔了吗?”
宁景司摇头:“从认识你妈妈的那天起,我就知道只有爱情,圈子和阶层是怎么都跨不过去的。”
“你妈妈比我清醒。”
“小野,我们是和平分手。”
这个结果,在林七野的意料之外,她问宁景司:“那荀阿姨呢,您爱她吗?”
宁景司仰头看了看二楼紧闭的房门:“我不知道,算是爱的吧,我只知道我这辈子不会再有其他女人了。”
今晚,林七野突然对她这个在心里没有承认过的爸爸有了些许的改观,做到他这个位置的男人,不好色算不算是对他这个人的人品的肯定。
宁景司沉默了片刻,继续开口:“我只知道,如果当时娶的人是你妈妈,那份爱早就在阶级和差异中消耗殆尽了。”
林七野垂着头笑了笑,她的爱情观绝不是这样。
她的爱是缺少又珍贵的东西,给了一个人就不会再给其他人了。
在宁景司上楼之前,她开口叫住他:“爸爸,去瑞士的事情我需要再考虑一下。”
回到房间,她立刻拨通了姜教授的电话:“教授,给您打电话是想说一下去瑞士的事,我仔细想了一下,暂时我还是留在国内……”
姜教授没什么意见,倒是问了一嘴毕业之后她的打算。
听说林七野还没找到工作,姜教授当下求了她一件事,就是让她帮忙替他教一个月的研一的课程,林七野本就对姜教授感到抱歉,自是没有理由拒绝。
挂了电话,林七野刻意查了些资料,还好是管理学的选修课,她的水平应该不至于会在讲台前出丑。
第二天碰巧周六,每个月的这一天下午,宁家所有人都会回到宁家老宅,陪爷爷奶奶吃个饭,聚一聚。
林七野及其讨厌这一天,餐桌前的每一个人都各怀鬼胎,为了钱权争来争去,偏偏她还属于空降,自然是不受各个长辈和堂哥堂姐们的待见。
而她也没想到,跟陆沉重逢后的第二面,这么快就来了
早上,林七野还躺在床上昏睡着,突然间,一团毛茸茸的东西蹭着她露在被子外面的小腿。
她睁开眼睛,迷迷糊糊的说:“云朵,别闹。”
干涩又沙哑的声音。
感觉到自己声音的异常,她即刻清醒过来,意识到一定是昨天着凉了,现在得了重感冒。
如果是平时,她吃点药就应付过去了,可周一她还要授课,只能去医院去打针或者开一些特效药。
碰巧今天天气很好,阳光明媚,天空湛蓝,林七野便把云朵也带去了,打算去完医院带它出去散散步,下午时再回家里,跟宁景司他们一起回老宅。
林七野连妆都没有化,一身白色运动服,黑长又蓬松的头发被她卷成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