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口中。

昏暗中他唇边那抹零星红光更加惹人眼。

她知道陆沉开窗纯粹是不喜欢房间里留有烟味，看见她的瞬间陆沉也撩开眼皮明显惊了一下。

林七野尴尬的想要挖个地洞钻进去。毕竟己经快要凌晨，人家早都己经睡了，她竟然还站在阳台上看着人家家里，像个神经病一样说是晾衣服可是谁又能信。

陆沉没回避她的目光，烟雾却从他的唇间缓缓溢出。

他倚在窗边眼睛像是涣散的，看起来疲惫的不行。

林七野整颗心紧了紧，她忽然意识到她不忍，不忍见陆沉满眼的疲惫。

不知虚实，不知梦境，他们隔着距离，远远对视。

林七野只穿了件长袖的白色睡裙，发梢的水滴顺着她白皙的脖颈流到她胸前，不用想也知道这个时间她睡衣里面没有穿任何东西。

陆沉移过视线不再去看她，唇中的烟只抽了一半便被他掐灭。

在这片静悄悄的巷子里，林七野听到了他被烟浸得沙哑的声音：“回去吧，天冷。”

*

第二天，早晨六点的闹钟将林七野吵醒了。

前些日子她让林明英给她买了窗帘，房间里昏昏暗暗的。

林明英这人虽说不勤快，但是每天天没亮必能起来收拾自己，每次林七野下楼都能看见林明英头发上己经喷了啫喱水，脸上沾了粉底，还有那一脸夸张的妆。

现在楼下传来的都是她跟郑民礼细细碎碎的说话声。

林七野躺在床上忍不住回忆起昨天那场像是梦境般的对视。

混混沌沌中她似乎听见了陆沉对她说让她回家。

可现在她发冷的身子，干涩的喉咙还有晕乎乎的脑袋，无一不在告诉她昨晚并不是梦境。

她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