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贺北崇疲惫生活里的解药,就像当年那个给他送伞的小姑娘一样。
……
晴雨一个人进了酒吧,今天跨年,酒吧里座无虚席,台上请来了最近很火的摇滚乐队正在演唱。
穿过热闹喧嚣的人潮,晴雨看到了酒吧散台上趴着的贺北崇,桌上摆满了空酒瓶。
他背影看上去很是颓靡,像是被人抽了精气似的,跟平日里的意气风发模样半点儿都不一样。
晴雨第一次看见她这副样子,心尖儿不受控制的绞痛了下。
迈着步子轻缓缓走到他身后,她没说话,抬手从后环住了贺北崇的腰身。
脑袋轻轻贴靠在他肩膀上的瞬间,趴在桌上的贺北崇突地抬头。
看到身边是晴雨,他先是一愣,随即太阳穴突突跳动,话里带着疑色。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他嗓音哑得厉害,身上烟味儿也很浓,烟灰缸里七七八八熄了好几根烟头。
晴雨盯着贺北崇那张憔悴的面容,眼眶隐隐有些发酸,“我当然知道你在这里,就像你说的那样,咱们心有灵犀。”
她总以为贺北崇是那种从小养尊处优,家庭美满幸福,没有半点儿烦恼,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天之骄子。
“袁朔跟你说的吧?”贺北崇淡淡扯唇笑了下,“是我不好,明明说好带你去看烟花。”
“不是袁朔学长,是我自己。”她在贺北崇身边坐下,注意到他嘴角的淤青,眼眶骤然湿润,“都说了是因为心有灵犀才找到你在这里的。”
晴雨眸子里泛着点点晶莹,抬手轻轻碰了碰他嘴角的伤痕,嗓音软绵绵的,“怎么又受伤了?你不是说你跟人打架从来都不会吃亏吗?”
贺北崇没回答这个问题,只是握着她的手,指腹摩挲着,语气里藏着浓郁的愧疚,“我没能陪你跨年,你是不是生气了。”
“对,我生气了,我很生气。”
晴雨说着,脸上己然浮上一层愠怒之色,嗓音幽幽嗔怪道:“是不是在你心里,从来都没把我当成你的女朋友?你不开心,宁可自己憋着也不告诉我,你还骗我!”
“没有,我只是不想你徒增忧愁。”
说罢,他唇角挑出一抹自嘲的弧度,“这些破事儿我自己都觉得恶心,我一个人的烦心事没必要让你跟我一起……”
话音未落,晴雨便抢着将他未出口的话尽数打断。
“贺北崇!你算什么高考状元,你根本就是个大笨蛋!谁说烦心事跟别人说完之后会变成两份,明明是半分才对。”
杨绛老师曾经说过:【爱情是伟大的,它使得数学法则失去了平衡;两个人分担痛苦,只有半个痛;两个人共享幸福,却有两个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