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郁瑶，“来应聘的？”

“我大三的，暂时不应聘。”

“没事儿，明年过来试试也成，我们部门正缺人。”

郁瑶尴尬道：“我学计算机的，明年也来不成。”

老陆愣了一下，然后连连摇头，“唉，我就知道，咱材料学是人才凋敝咯，秋招不行，春招也不行。”

老陆又看向身边的男子，一脸叹惋，“啥时候能再招到个您这水平的呀。”

“可别抬举我了，让上头多批点项目资金才是正事。”

他拿起一旁的黑色公文包，“我先撤了，晚点还有个研讨会。”

“行，路上小心。”

郁瑶目送那人离开，才收回视线，问了遍之前的问题。

老陆说：“你不用急，计算机基本每年都招的。”

他又提醒说：“不过这个专业，我们只招最顶尖的人才，你一个女孩子……”

郁瑶眉心微蹙，“女孩子怎么了？”

老陆也觉得刚刚的话有歧义，“不是那个意思，就是我们这只看技术能力。”

郁瑶拿出手机，打开自制简历，“这是我目前的履历，虽然在实习经历上有空缺，但这一届应该没几个人比我厉害了。”

老陆还心想现在年轻人可真够自信的，然而接过手机一看，两眼顿时放大。

除了那一长列含金量极高的竞赛奖项，她还发表过多篇国内普刊和国际期刊，跟导师做过国家基金支持下的项目课题，可以说还没毕业就有一份沉甸甸的简历了。

他有一瞬间怀疑这是编的，又抬头打量了下郁瑶，看着人畜无害的模样，在专业领域杀这么猛？

“如果你能保证这份简历的真实性，我愿意帮你跟所里申请下，大西的时候你过来实习。”

郁瑶心中一喜，然而紧接着，神经仿佛被扯了下，思维也硬生生回归到了既定的现实。

“我……”

她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好像一切顺理成章，但又好像莫名其妙，明明她一开始不是这么打算的啊……

老陆看出了她在纠结，说：“你可以慢慢想，毕竟摆在你面前的路不止这一条。”

他其实是不太抱希望的，如果面前的小姑娘真有这水平，进头部大厂年薪百万都不在话下，或者出国留学继续深造，能选择的路太多了，研究所的工作忙碌而枯燥，工资也就那样，偏偏要求还高，对年轻人来说确实没什么吸引力，所以他们才一首在冷门展位。

郁瑶沉默半晌，抬起头，认真地说：“我会好好考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