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是145.

继续往下滑是余尉青。

再往下，终于，她在第十五名找到了自己的名字。

又往后翻了翻，在两个名字之后看见了林资。

屏幕翻回去，夏歆程，557，进步了47分，上升了4名。

数学的进步尤其大，整整二十分，差及格就只有一个选择题的分数。

心里雀跃不止，一颗心噗通噗通地跳着，安静的环境里，她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仿佛屋檐下滴落的水滴，一滴一滴往下坠，首到把檐下的石头凿穿方能停歇。

咽了咽嗓子，夏歆程闭了闭眼睛，蜷缩的手指从屏幕上收回。

她退出软件，又重新打开，再一次准确无误地找到她的位置。

真的，不是梦，也不是幻想。

她真的进步了！

忽然很想尖叫出来，但她不是一个性格十分外放的人，只是盯着屏幕笑。

短短两分钟，她的心境变化了无数次。

在看到成绩的第一瞬间，是想分享给程悦夏，截图在聊天框里迟迟没有发送。

执念在心里太顽固，顽固到己经成为她的个人习惯了。

她手指轻点了两下，删除了聊天框里的图片。

刚准备退出软件，沈则肆的语音突然弹了出来。

夏歆程吓了一跳，点了一下，他浅浅的低笑声传来，“看成绩了没？”

“看了。”夏歆程突然有点慌乱，在沈则肆面前，她这点进步好像不足为奇。

“进步了这么多，想要什么奖励？”沈则肆又问。

夏歆程怔住，“什么奖励？这是我自己的考试。”

她为她自己考的试，怎么能要沈则肆的奖励呢？

“嗯。”沈则肆应了一声，“奖励你又为自己努力了一次。”

他呼吸声很浅，夜里的嗓音显得有些低哑。

夏歆程能听到他翻着桌面上书页的摩挲声，嘟囔了一句，“干嘛要你奖励？”

“我想奖励你还不行？”沈则肆失笑，笔尖在草稿纸上划过，一边跟夏歆程说话，一边演算着数学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