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经有人替我回答了,就是这样。”他耸了耸肩,语气冷静到近乎麻木漠然。
他那个酒鬼加赌徒、所有不良嗜好都占全了的、暴躁又爱打人的糟心老爹,此时正在他西楼的家里撒着酒疯。他不得不从家中逃出来,躲到这昏暗的楼道里。
宋吟听见他这样说,有些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她垂眼看自己胳膊上的肖焕的手,突然神色微动。
不知道是因为忘了放开还是怕她再摔下去,少年的手依旧牢牢地圈住她的胳膊,没有放松。
在这种天气里,肖焕竟然只穿着一件薄薄的黑色T恤,手臂露在外面,本就白的肤色在月色下映得更白,仿佛泛着冷光,手背上的青筋也显得尤为明显。
不过最明显的……是他从手腕处一首连到手背上的一条长长的划痕。细细长长的一条血痕,血己经止住了,只在最深的那个口子上凝着几粒干涸的小血珠。
肖焕刚刚说:“就是这样”,那是不是就证明了,楼下那俩大妈说的都是真的?包括大妈一所说的:肖焕他爸经常打人?
他手上这伤,就是他爸打的?
肖焕见宋吟半天没出声儿,便侧头看她,却看到她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的手看,面色凝重。
他突然意识到了问题,连忙松开手,速度极快地将手藏到背后。
他感到有些不自在,眼神慌乱地轻咳一声,然后故意朝宋吟问道:“你呢?你怎么回事儿?刚刚为什么突然跑出来?”
还跌跌撞撞地差点儿摔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