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

奚今鹤手边的手机震了两声，屏幕忽地亮起，跳出两条微信未读信息来。

少女没有理会，专心给林京川划出来了重点内容，根据他的记忆习惯进行了系统的知识点整理。

桌边紧靠着的两杯奶茶因为冰块融化，时不时便有水滴自杯壁上滑落，带出一条条水痕，又在桌面淌出一小片水渍。

奚今鹤给林京川梳理完最后一个模块，抽出了一张试卷，放到他面前，“做吧，我给你计时。”

手机上的倒计时被摁下，少女终于悠哉悠哉拿过了一旁的奶茶小口小口喝了起来。

指腹划开微信界面，一个对话框顶上有明显的红色小圆点，写着“2”。

万年不变的头像——在草原雪山下的灰色背影，是周玉白。

奚今鹤记得，这个头像还是两家曾经一起出去玩的时候她给拍了，硬逼着他换上的。

现在想来，竟恍若隔世了。

两个人上回的聊天还是期中成绩出来之后，周玉白主动发的一句——恭喜。

奚今鹤当时心情正好，于是坏心思地给他回了一句——同喜同喜。

奚今鹤点开他的对话框。

【周玉白：我刚刚到你家了，白阿姨说你出门自习了。】

【周玉白：在哪？】

客厅之中，少年靠在沙发上，遥控器漫无目的地频繁切换着电视台，惹得一旁剥水果的苏清露都一阵不满。

“玉白，你到底想看什么？来来回回切了两三遍了。”

周玉白手一顿，不再换台，将遥控器放到了茶几上。

电视机里咿咿呀呀传来京剧悠扬的唱腔，苏清露瞥了眼随口道，“你就为了看戏曲啊，刚刚不是略过去好几次了吗？”

周玉白：“……不是。”

“嗡嗡—— ”

手边的手机震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