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鹤,“这回气性这么大?有在微信上跟玉白说新年好吗?”
奚今鹤一手揽着松饼,一边玩着手机回答,“说了啊。”
又反驳,“什么气性?我根本就没生他的气。”
白湘笑了一声,坐正身子,“都还学会骗我们了。要不是还没消气,刚刚碰见他怎么不打声招呼?”
“哦,那我可能是被人惯坏了。”奚今鹤撇撇嘴道,“在学校,都是别人先跟我打招呼的。”
这下,奚爸也笑出了声,“是,你这大小姐,谁还不得让着你。”
奚今鹤挑挑眉,没有反驳。
她没有骗白湘,在除夕夜收到周玉白发过来的“除夕快乐”之后,她的确给他回了一句“新年快乐”。不仅如此,两个人还聊了几句有的没的,只是最终因为松饼急于吃零食而结束了对话。
这也足以证明,她没有再生他的气。
诚然,那一夜,周玉白作为她奚今鹤结伴长大的竹马来质问她,让她非常难以接受。但更令她心绪难平的,却是周玉白作为她喜欢了这么多年的人,对她持有的是这种看法。
“喜欢”是一种最难以堪破的滤镜,奚今鹤曾在这层滤镜里挣扎了太多年,一度让她走进死胡同。
可一朝堪破,就是山崩地裂,朝日初升。
当把周玉白看作身边最普通的朋友,奚今鹤一切又都能接受了——因为她没有资格去要求所有的朋友都应该对她持有必定良善的观点。
朋友间尚且有亲疏,尚且能决裂。
周玉白又有何不可。
这么一想,她不必心绪难平,自然也没有所谓的“生气”。
思绪被手上的一股力量打断,奚今鹤转头看去,立马反手拍了松饼一下。
“这个不许咬!”
松饼被拍老实了,幽怨地停止了试图咬上小主人手链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