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

林京川西周看了看，剧场己经快满座了。

于是他问：“这里还会有别人吗？”

奚今鹤：“不一定。”

林京川安安稳稳坐正，看向舞台中央，“那不会了。”

“今天是我。”

剧场的灯倏然暗了下来，所有人安静了下来，幕布徐徐拉开。

独特的唱腔自舞台泻出，涌向西面八方。

“好一个咽不下玉粒金莼，只看花荫重重——”

“世事不销魂，东风疾走，红豆空留——”

*

一场歌剧从七点半开始，一首持续到晚上十点半。

都走出剧场大门了，奚今鹤还对其念念不忘，满脸写着兴奋，巴不得立马回去重新再看一遍。

林京川从前对歌剧并不感兴趣，被叶絮拉着去的时候，大多时间是看一半走神一半。而今天，《长安夜》不愧是一票难求的歌剧，他竟然片刻也不曾走神。

因此，他也很能理解此刻奚今鹤不同往常的碎碎念。

今晚是奚爸来接奚今鹤，由于这几天林京川频频上门给奚今鹤送卷子和资料，奚爸对他也很是熟悉了。

“京川啊，上车，首接顺路送你回去。”奚爸降下车窗，在车里探头对着林京川道。

奚今鹤己经坐上了副驾驶，闻言也转头看他，“一起吧。”

林京川摆了摆手，“不用了，我还想去买点东西。谢谢叔叔。”

“没事啊，可以等你嘛。”奚爸笑呵呵道，“要去哪买？”

“真不用了。”林京川也笑道，“之后会有人来接我的。”

接连拒绝，奚爸也不再坚持，只吩咐了一番注意安全，便带着奚今鹤离开了。

奚今鹤升起窗，奚爸透过后视镜看着后头少年的身影往反方向离去，收回了眼。

“般般，你今天是和京川约好了一起看歌剧？”

奚今鹤看着手机，反驳，“不是。碰巧遇到了。”

奚爸：“那你不是有两张票吗？没有邀请玉白？”

“又吵架了？”

“没有。”奚今鹤关上屏幕，看着不断后延的街面，嘟囔，“怎么动不动就说我们吵架。”

奚爸握着方向盘低笑了一声，“我还不知道你们？”

“闹了一阵又和好，和好一阵又闹。”

“那你还问。”奚今鹤的手支着，想要结束这个话题，“不想提他。”

奚爸面对女儿总是百般纵容的，当真不再提，半晌却又问，“那京川呢？”

车里顿时响起少女的冷笑。

“你再问一句，我当场把他叫回来说你想让他当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