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咬了一口，“帮我看一下林老师。”

奚今鹤见左前侧沈执意也是相同模样，推测出两人又是不约而同的起迟了。

“《赤壁赋》，今天要完成背诵。”奚今鹤帮他看着两个门口，催促，“你吃快点。”

“嗯嗯。”林京川胡乱应着，将书翻到《赤壁赋》那一页，看着满页的文言和解释，嘴里的面包都没味道了。

他还是不死心，追问了一句：“全篇背诵吗？”

奚今鹤点头，“五段而己。”

林京川愤而又咬了一口面包，小声且不服，“而、己！”

林老师今天迟迟没有来巡视早读，林京川速度飞快吃完面包，又开了热牛奶，解决完早餐终于开始啃书。

等他差不多能背一半了，谭见月己经转过身冲奚今鹤竖起书了，“课代表，背背～”

沈执意也卡在早读结束的时候完成了背诵任务，奚今鹤给沈执意签上字后，支着头看向林京川，挑了挑眉。

林京川默然，迟疑地将自己的课本递了过去。

因为今天下雨没有跑操，教室里闹哄哄的，大部分人趁着这个时间也还在忙着跟自己的语文小组长背诵课文。

“逝者如斯，而未尝往也；盈虚者如彼，而卒莫消长也……消长也……”

黑笔搭在虎口，奚今鹤用笔头有一搭没一搭地敲击着桌面。

面前的林京川撑着头，眼神游离，从眼前的语文书封面上试图找出下一句，然后又颓然地转向秉公无私的少女，商量着开口，“能不能先暂停一下？”

少女一把将书盖在桌面上，一口否决，“重背。”

林京川连忙将书重新立起，“……等等等等，我还能再撑一会儿。”

“啪啪啪——”

讲台上方鼓掌的声音响起，众人抬头去看。

便见林老师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讲台上，“《赤壁赋》都背完了没有？”

稀稀拉拉的声音，有的人高喊“背完了”，有的人声音沉闷地说“没有”，林京川就是其中之一。

“今天一定要到小组长那背完嗷。”林老师提了一下，又道，“元旦也快到了啊，按照往年的惯例呢，元旦咱们是放假一天的。”

“哦哦哦！”班级里欢呼起来。

“好了好了，这点出息。”林老师笑骂，“要是我，得放假十天才会像猴子似的乱叫。”

“不是我们没出息，是十天的假期怎么等也等不来啊林老师！”

底下有人叫，“林老师，要不您行行好给我们放十天吧！”

林老师挥了挥手，“得了，别指望我，我可没这个本事。”

“好了，刚刚我说到哪了？”林老师被同学们一打岔，差点想不起本来要说的事儿，“哦对了。”

“今年的元旦节在周一，那我们就是周六周日周一连放三天。但是在前一个星期是元旦活动周，咱们高一是要进行合唱比赛的，到时候拿到第一名的班级可以站上元旦晚会的舞台哈。”

说着，林老师就在投影下放上了合唱比赛的安排表，“具体的事项你们看看。”

“见月啊。”林老师在教室里捕捉谭见月的身影。

谭见月正站在姜知节的桌边。

林老师锁定目光，“到时候你负责组织一下，今天大家集思广益看看选什么合唱曲目，从明天开始咱们的午休时间和下午的自由活动课时间都用来练歌，年级段负责检查纪律的同学会来点名，不许偷溜，别给扣分了啊。”

谭见月立定敬了个礼，“yes sir！”

第一节课就是语文课，宣布完事情，林老师干脆就在讲台上坐了下来，“要不现在就商量起来吧。”

同学们对于不是学习的事总是异常的热情，还当真就此讨论了起来。

奚今鹤用黑笔戳了戳林京川，唤回他，“你不行，你先背书。”

林京川认命开始重新回想自己刚刚背到了哪里。

“惟江上之清风，与山间之明月，耳得知而为声……”

“错了，中间漏了一大段。”

“嗯嗯？”

浑水摸鱼失败。

“好吧，卒莫消长也……消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