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上了，估计是她很感兴趣的事情。”

奚今鹤将纸巾扔进一旁的垃圾桶里，反问，“我做什么事情不让人八卦？”

尽管班上同学们面上隐藏的很好，但是私下里却将她讨论过好几轮了，这些她都知道，也很习惯。

最明显的一次，是她扶着姜知节回教室，转身回到自己座位上时，一位同学没控制住音量叫的一声——奚大小姐竟然面冷心热助人为乐了！

搞得像是什么惊天大秘密，奚今鹤不用回头都知道他的嘴巴被捂住了。

女生没想到奚今鹤会这么回答，笑了一声，“她应该迟点走的，听到这句话，她也就知道奚今鹤本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奚今鹤自觉得刚刚那句话没毛病，跨步走出了洗手间。

水流的声音被甩在身后。

放在口袋里的手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壳，奚今鹤放慢了步子，抬头看了看走廊外，太阳不再那么刺眼，缓缓向西移去。

手下的手机忽然震了一下，估计是周玉白那边回了消息。

但是此刻，奚今鹤却没有要看的意思。

“啧。”

一股熟悉的烦躁感席卷而来。

回到教室，林京川感觉身侧的椅子被充满躁意地拉开了，发出有些刺耳的声音。

他在练习册上写下解题思路，余光里同桌的水杯被拿起，吨吨喝了好几大口，又被重重放下。

练习册被翻开，连落笔的力度都重了些。

半晌，那边的声音停了下来。

*

很小的时候，奚今鹤就长得雪白可爱，还极其的有主见，家里人都觉得小女孩大概是随了她的妈妈，凡事能自己做主的就不愿意依靠其他人。

小到第二天去幼稚园的小衣服，大到选择怎样的培训班，需要为自己培养怎么样的兴趣爱好。

家中奚爸随和，白妈风风火火，只在部分事件上要把握大体方向。

总体来说，奚家从不小看小今鹤，尊重并且平等的与她对话。

也因此，在这样的家中成长起来的奚今鹤不具备自卑的心理，她天然地认为人人如此，尊重人与人彼此的个性并保有适当的相处空间，不宜逾矩。

那时候的小今鹤还是会甜甜地笑着，礼貌地拒绝让她感觉到不适的行为，包括大人们不合时宜的玩笑。

可是幼稚园里不一样，与她相处更多的不是把握尺度和维持风度的大人，而是依赖本能随心所欲，在各式各样家庭环境下长出的小萝卜头们。

这样一来，小今鹤的适当空间距离被毫无预警地打破。

幼稚园里，小女孩们冰雪可爱，小今鹤尤甚。

小男孩们接触学习的时间尚且有限，要论如何处理人际关系更是无从谈起，于是面对想要亲近的女孩子，除了部分腼腆性格的萝卜头，大部分的男孩子们简单粗暴地选择了——欺负她。

小今鹤礼貌拒绝并且附上甜甜一笑的防御不再能抵御他们天然的攻击。

甚至还是群攻。

她讨厌自己绑的漂漂亮亮的小马尾被不知从哪里来的小手扯的松松垮垮，再迎来男孩子们的一阵哄笑声。

她讨厌自己认认真真画的一幅彩笔画被身后的萝卜头突然抢走，然后惹起鸡飞狗跳的你追我赶。

她讨厌听从小老师乖乖午睡的时候，还要忍受时不时的骚扰。

她开始厌恶幼稚园，厌恶那群烦人的、自以为有趣的、没有风度和距离感的幼稚班同学。

“他们这是喜欢般般，想要引起般般的注意呀！”奚爸抱起在家告状气哭的小今鹤，忍不住笑道，“是我们般般太可爱了，他们想要接近般般呀。”

小今鹤抹了一把眼泪，毫不给面子，“胡说！双双也喜欢我，她就不会扯我小辫子，也不会抢我的画！”

奚爸，“那是因为双双是女孩子嘛，男孩子就是要调皮一些的，般般担待一点他们好不好呀？”

“不好！”小今鹤愤愤，“讨厌男孩子！世界上不要男孩子！”

被白妈引进客厅的小周玉白一进门就听见震天动地的这么一句，定在当场。

“这是……”苏阿姨看着转过头来的一大一小，小女孩的脸上还挂着泪痕，“般般受欺负了吗？”

奚爸哭笑不得，将事情的原委重新说了一遍，苏阿姨倒是不赞同奚爸的说法，认为这种事情可大可小。

苏清露，“我们家玉白也要找园子了，向来没什么人敢欺负他，以后要不就让玉白护着咱们般般。”

周家一家三口生意扩到了青市，那是奚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