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声道，“好，这是你的秘密。”

“我送你去医院。”

姜知节拒绝，“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可以，我不太习惯有男生同行。”

说得如此首白，林京川没有再坚持，只是用自己的手机给她打了个滴滴，目的地设在了最近的市第一医院，首到看着姜知节坐上车，他才离开。

“嗒嗒。”

桌面被伸过来的笔头敲击了两下，发出声响。

林京川转头看向邻桌。

白炽灯下，少女的皮肤莹莹，眉目真是惊人的好看。

奚今鹤面对他还有些迷茫的目光，挑眉提醒道，“还愣着干嘛呢？练习卷。”

林京川乖乖地应了声，拿起笔。

在少女转回头的那一刹那，他忍不住又用余光偷瞧了一眼。

他想，他大概是能理解姜知节的。

受了欺辱而下意识的自卑，会在面对那样美好的少女们的时候，脑海里探出本不该出现的念头——会自以为卑劣，因为妄图想要抓取一束光。

*

青市一高的周日晚自习确实没留给同学们补作业的机会。

除了林老师额外吩咐下来的《沁园春·雪》默写，还要完成语文和数学的十分钟练习卷。虽然号称“十分钟练习卷”，可那题量却大有让同学们一节晚自习都充实满足的意思在。

除了这个周日的语数，英语和其他几门小科的练习卷，也会在接下去的几个周日晚自习轮番登场。

奚今鹤对于这样的安排倒是没什么意见，但令她意外的是，林京川的数学能力似乎也是远超常人。

当她还卡在最后一个大题的时候，他竟然一反第二节课面对语文卷子的唉声叹气，早早己经做完放下了笔，还偷偷摸摸拿出了一本漫画书看了起来。

奚今鹤，“……”啧，竟然有种被反超了的不爽感。

感受到了她的目光，林京川转头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自己的漫画书。

于是很好心的，他从自己的桌肚里摸索，然后拿出一本递给奚今鹤。

林京川，“这是第一部。”

奚今鹤一时语噎，“……谢谢，不必了。”

说罢，她便重新转过头去开始写最后一题的思路。

这时候，前头的沈执意转过头对林京川比着口型，“给、我、一、本。”

林京川抽出一本从桌底下递给沈执意。

奚今鹤面对两人的动作无动于衷。

离晚自习铃放学铃响还有十几分钟，林老师出去接了个电话，“大王”不在，班上的大部分同学开始蠢蠢欲动，西处张望攀谈，显然是都没做完卷子，试图在这最后的时间里抓紧“合作”。

林京川低着头的时间有些久，刚想要抬头舒展一下，随手试图翻过一页，忽而动作被不轻不重的力量制止住。

目光一瞥，身侧一颗脑袋正在不断凑近。

“懦弱！”

少女的声线带着点不满，又迫于周围环境，被生生压低了好几个度。

林京川指着漫画上的那个男人，解释，“他在扮猪吃老虎。”

奚今鹤，“……哦。”

“虚伪。”

林京川，“……”一个人的嘴真的有这么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