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把铁链门闩挂上,然后拧动把手,把门打开一个小缝,往外一望,心脏停了一秒。
“哥…江先生。”阮荽讷讷开口道,目光猝不及防和他的黑眸撞上。
江为止漆黑的眼眸微眯,凝睇她几秒,微垂的眼眸像是结了层霜,说话语气也带了几分寒意,重复道:“江先生?”
阮荽垂下眼眸,心里酸涩难耐。
为什么听他喊江先生,比自己喊听着还难受?
“不打算让我进去?”江为止沉声说道,“是准备就这样聊?”
阮荽停顿少顷,咬了下嘴唇,推上门抬手把门闩摘掉,再慢慢地打开门,身体往后靠了靠,和江为止拉开了距离。
江为止缓步走进来,随手把门关上。
‘砰’地一声,把阮荽吓了一跳。
即便窗外的老树枝桠疯长,也遮不住初秋的浓烈夕阳,伴着点点树影盈满一室的光。
阮荽抬头看向面前的男人,深蓝色的衬衣穿在他身上,萧萧肃肃,清清朗朗,鼻梁上的金丝边框眼镜,遮住了他的灼灼目光,微弯的手臂上随意地搭着一件西装外套,绿色的书就被他拿在大手上。
这个男人长相太出众,就算只是站在那,也吸引了她的目光,如同精神鸦片一样。
江为止垂眸看着面前的女孩,明显是刚洗过澡,穿着件桃粉色浴袍,领口微敞,漂亮的锁骨若隐若现。
即便头发裹的像印度人,也依旧散发着诱人的味道——是他喜欢的淡淡水蜜桃清香。
江为止喉结上下翻动了一下,视线紧紧锁定在她脸上。
阮荽被看的有些别扭,心脏不听话地突突首跳,她抬手地把散下来的几缕发丝挽在耳后,“坐吧,我们聊聊。”
江为止‘嗯’了一声,熟门熟路地在门口把拖鞋换上,迈着大步走到了沙发旁,长腿微曲,坐在了沙发上,西装外套被随手搭在了沙发背上。
阮荽怔怔地站在原地,一时间有点懵,怎么感觉他像是这屋子的主人一样?
“阮同学,可以给我倒杯水吗?”江为止看着阮荽,淡淡说道。
阮同学?多冷漠的称呼。
阮荽眼底瞬间泛起了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