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呼吸的主人忍不住贴得更近，

“用这个公式，有印象吧？”

“设Q等于……”

祁蕴打断他，

“诶诶诶，为啥不设X要设Q啊……”

她嘴里问着手还去扒拉他的卷子，发现他的数学卷上没规定设X的他都随心所欲的设了Q，突然觉得自己问了个很白痴的问题。

顾聿没想到这个小习惯被她发现了，

“设三年了，习惯。”

三年……很熟悉的时间长度，祁蕴又不得不多想了，

“你……”

顾聿默认她听得懂，

“就是你想的那样。”

Q是你。

他以前刚设的时候可能大概只是想记住她，但某一天他回头看，发现自己其实是，很想她吧。

想到希望用无数个未知来求得一个她。

祁蕴手里转着笔，

“噢？我可什么都不知道。”

顾聿笑，继续给她讲新的方法，但祁蕴满眼都是他设的Q。

……

当祁蕴听了三遍终于学会了新的解法别提多开心，那气氛早就被纠正了，意犹未尽的当下就要顾聿再给她多找几道类似的题目，他看了眼己经走到了十二点的时钟，

“行。”

两人扔在一旁的手机全是沈从温的消息，

“姐，聿哥还没回来，不会出事吧？”

“要不要报警啊？”

…

“聿哥，你人呢？”

“我要睡了，密码你知道吧？”

…

时间又过了一个小时，祁蕴满意的在顾聿手里拿回那几道全是勾的题目，

“我太强了。”

顾聿轻笑，

“你最强了。”

说到“强”，祁蕴又想起南乔，

“你竟然不记得南乔。”

她就是当年顾聿和他说过那个“很强”的竞赛第二，祁蕴一首记得。

但某人显然忘了，

“我应该记得？”

“我记不住的事情多了。”

祁蕴伸了个懒腰，才发现两人靠的有多近，睡衣料子的贴肤共享体温。

“那你说说你记得什么？”

她有些困，懒懒的趴在自己的手臂上，微微抬头看着身边还在做题的人。

这还是这段时间以来，祁蕴真正的正眼瞧他，超过三秒的那种瞧，这一看就有些移不开眼。

“记得你喜欢粉色，喜欢兔子，喜欢甜芋泥，喜欢热牛奶，喜欢草莓酸奶，怕热，不喜辣，喜酸，喜欢卷我……”

记得每一个她。

他说着说着手里的笔也停了，看向她错愕的眼眸，

“这些都记得挺清楚的，怎么办？”

祁蕴心头一震，

“谁问你这些了……再说又不是我逼你记的，能怎么办？”

顾聿学着她也趴下了，两人间就隔着两个手肘的距离面对彼此，房间昏暗，唯独这块的暖灯灯管亮着。

他拿自己的笔盖在她的手背上点点画画，好像写了什么，

“嗯，以后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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