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进行消毒后,拿出镊子,“我先给你打麻醉,再把腐肉挖出来,进行处理。”
“不用麻醉。”江砚目不转睛,定定道,“我要看着她,始终保持清醒地看着她。”
“不用麻醉?”医生诧异,然而看到了江砚坚定的眼神,他便点了点头,用手套处理着他行医多年都看得惊人的伤口。
江砚额头上全是冷汗,脸发白,嘴唇发白,发颤。
疼得抽搐,缩成一团,手绷成拳头,骨骼作响,却始终目视着那个方向。
医生继续处理,心情复杂。
他看着这伤就触目惊心,对方不仅不哼不喊,也没有疼晕过去,恐怕是怕自己晕了,便看不到那边的小姑娘了。
他在心中叹口气,尽量转移江砚的注意力,“那边那位是你的女朋友?”
“不,她是我的妻子。”语气坚定。
突然江砚沉声问,“会留疤吗?”
医生为难地笑了笑,“你后腰这伤口拖太久了,留疤避免不了。”
其实他想说,这还是他命硬,这伤口但凡再扎深一点,瘫痪都有可能。
但江砚似乎在意的不是这个,“她醒来看到我身上的疤肯定又要难过了。”
她每次看到他前面那道被人贩子挖出来的伤疤都会伤心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