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思就是,严序今年可能会一个人过年。
所以在他挂断电话,气氛沉默了一会儿后。舒爸就主动开口道:“一个人过年有什么意思啊。既然你家人都不在,就留在这里和我们一起过年吧。人多一起过年才热闹。”
就这样,继在舒诺家留宿后,严序过年也在她家里了。
因为他们该能逛的地方都逛完了,舒诺就和严序一起去店里给舒爸打下手。
因为严序本人没有自带多少衣物来,所以舒爸就去搜刮出了以前他那些收起来的旧衣服。
想到舒爸当时拍着严序的肩头,一脸感慨回忆地说:‘终究是岁月不饶人啊……’
舒诺侧头,严序正穿着一件灰蓝色的外衣,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也带上了美颜滤镜,又或许是对方本人气质太好。
老气的衣服瞬间被提高了一个档次。
对人靠衣装这个用词,舒诺忽然觉得,其实也不绝对,如果一个人好看,那就是披着麻袋也好看。
因为临近年夜,平冈去往外地城市奋斗打拼的人大多数都回来了。
所以店里比平时更为热闹。
大多都是熟面孔,他们在等上菜期间互相隔桌聊了起来。
有人说着自己在外面的见闻,也有人不避讳,说自己赚了多少大钱。
那些年他们彼此说过的话,吹过的牛,有的人实现了,但绝大多数的人都还是原地踏步那一群里的。
这就是现实。
成功不是一蹴而就的。
对于那些一出生就在罗马的人,他们这些普通人要为之付出更多的努力才可以拿到成功的入场券,但也仅仅是入场券而己。
舒诺尽显社恐本质,仍周围嘈杂一片,她一首眼观鼻鼻观心地做着自己手头上的事。
但心里却活络着,她想,和他们不一样,她在圣恩斯的就学经历可能就是她往后就业,通往成功的敲门砖。
这或许就是她比他们幸运一点的地方。
拼不了出身,就只能靠自己后期的努力。学习,就是他们底层人的出路。
斜后方焦灼着一道视线,待舒诺回头看去,又消失了,只有严序手里拿着抹布在那里干活,好像那一瞬间的感觉是她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