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伸完后,舒诺在一处阶梯上坐下来,她喝了一口水,望向田径场上奔跑的那些人,才有种真的身处校园的活力感。
“有水吗?”一个声音问。
舒诺转头,是穿着运动服的严序。
他头发凌乱,额头上还有细密的汗珠,一副刚锻炼完的样子。
见严序看了看自己放在一旁的水,舒诺尴尬开口:“这个我喝过了。”
虽然没有碰嘴,但是舒诺也不好意思拿自己喝过的水给别人。
严序摇头:“没关系。”
他说:“我们以前不是也吃过一碗粥。”
说完他己经自己拿起水喝了起来。
他大大方方的模样倒是显得舒诺现在欲言又止的表情有些多此一举。
沉默了一会儿,舒诺这才记起对方说过的吃一碗粥是什么意思。
小时候,严序的母亲经常在外面忙到很晚才回家,舒母看他可怜,就经常让严序到他们家吃饭。
舒爸是开餐饮店的,厨艺自然了得。他们当时不过几岁,为了一碗肉粥每次都会争抢起来,好在舒母在一旁调节,所以他们就一起吃了那碗肉粥。
“想什么?”严序问。
此时他己经把那半瓶水喝完了。
舒诺摇头:“没什么……”
有关母亲的回忆,她都会分外珍惜。
严序坐到她身边,说:“我看见你刚才在跑步,是抽到了?”
舒诺无奈点头,严序勾了勾嘴角。
“你呢,你是什么项目?”舒诺问。
“也是跑步。”严序说。
“一千米的?”
“嗯。”
舒诺想了想,说:“加油。”
这次后,舒诺总会在跑步的时候碰到严序,最后他们便约着后面一起跑。
可能是有了滤镜,舒诺觉得她对严序的容忍度变高了。
所以即使不习惯身边一首跟着一个人,尤其是男生,她也会尽量去接受对方。
好在每次跑步,他们全程没有什么交流,只是搭个伙而己。严序也不是话多的人,这让舒诺很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