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了。

家人啊……

张慕欢偏头看着张鈤山和她一样没有多少变化的容貌，不由想要叹气。

大多数人追求的长生真的很好吗，亲眼看着自己的亲人朋友渐渐老去，再亲手送走他们，最后孤寂一人活在这世间。

长生从来不是恩赐，更像是诅咒。

张鈤山察觉到张慕欢的脚步慢了下来，他侧头问道，“怎么了吗？”

张鈤山看着张慕欢张了张嘴，似是要说些什么，但是最后只是低下了头，默默地继续向前走。

张鈤山感觉摸不着头脑，但还是没有继续问，只是快步跟上张慕欢，心里嘀咕着，他可不能在眼皮子底下把人弄丢了。

张慕欢不知道张鈤山的心中所想，要不然肯定会不顾己经收拾过的情况，首接再跟他来一顿切磋。

第二天，张慕欢起床打开窗户，看着外面己经开始叫卖的摊贩，抓紧时间到梳妆台前拿起一个木簪，三两下用木簪盘起一个高马尾，甩了几下头，确定牢固后才出了门。

出门刚好碰上张鈤山，他看着张慕欢头上的木簪，好奇道，“这是你自己雕的吗？”

张慕欢摸了摸木簪，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这么明显吗？”

张鈤山笑道，“我们这个行业，有眼力见不是最基础的吗？”

张慕欢的神情蔫了下去，张鈤山好像也想到了什么，有些无措道，“不是，我的意思是说……”

张慕欢摆手让他不要说了，“好啦，我知道缺点我知道，我又不是接受不了，只是有些羡慕你们罢了。”

想起头上的发簪，她脸上重新出现了笑意，“我可没有雕刻发簪的技术，这是我弟弟送我的。”

张慕欢想着从墨脱回到红府之后，张启灵总是挑灯雕刻，在她强烈制止后才收敛了，没过多久他就送给了张慕欢一支木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