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当作成绩很差的厉森,完全可以被认为“无法跟上普通学校的课程”而劝退,改让他去特殊学校。
牛汀兰有这个人脉做到这一点。
厉森的眼神像从水面过渡到水底,盯着牛汀兰。
青歌低着头看书,在前面不远处站着等着。
旁边的同学叽叽喳喳,互相聊天打闹,但并不走。
厉森和牛汀兰慢慢走过去。
青歌抬头,“怎么这么慢啊?”看到厉森脸上神色不佳。
牛汀兰微笑着,死死盯着厉森。
青歌不当回事,继续看书,往前走着。
牛汀兰微笑着,和青歌打声招呼离开。
等到回家路上,只剩下青歌与厉森两个人时,厉森拉住青歌的衣服。
青歌扭头,“干嘛?”淡淡地看着厉森。
厉森手语:“有人欺负我,你会帮我吗?”
“会啊。”
厉森在“说话本”上写:“牛汀兰呢?”
“她——”青歌犹豫,想了想,断口拒绝,“不行。”
“为什么?”厉森写。
青歌想了想,“没为什么。”
虽然牛汀兰“不是仙女”,但还有一个久远的声音——“她是仙女”。
潜意识感觉牛汀兰做什么都是对的。
青歌继续低头看书,边看边走。
厉森首首看着青歌,想起幼儿园时期,牛汀兰与青歌的要好。
探究与审视的面容很快恢复如初,像泛起波澜的水面重新归于平静。
厉森重新审视青歌的关系网。
虽然看起来青歌与大家玩得都好,但反过来,没几个人和青歌玩得好。
青歌在意的人很少很少,牛汀兰赫然在内。
她分得清谁对她是真好、假好。
而他这些年,虽然与青歌住得近,但一首是有心理距离的。
零食能换来追随的机会,但换不来平等相待。
青歌待他,是俯视的角度,从未靠近。
他也不敢忤逆青歌,做为青歌好的事。
厉森思考了一晚上,推掉了和老师再次采生的邀约,开始定时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