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森打开401房间门。家里没有人。

厉严盯着新公司的项目，带着新招的建筑师加班。

石大勇打开门，看到是厉森，“呀，回来了？进屋吃饭吧。”

桌子上又是一大桌子的饭菜。

厉森在手机上写字，“青歌没回来？”

“不知道哪儿去了。可能在外面吃过了。你先吃。”石大勇摘下围裙，去盛汤。

厉森看着石大勇喘粗气的样子，想起前两天老师找石大勇谈话的事，猜测青歌又要挨打了。

但她不怕被打。

打出经验了。

他的房间里藏着青歌的两个战斗包，都是为了离家出走，以备不时之需。

从换洗衣服、打火机，豆腐乳，小刀，到钱、防水袋、帐篷，种类非常丰富。

还有一个没有插卡只能报警的手机，每周三、六定时充电。

厉森坐下吃饭，安静乖巧的模样。

石大勇打开电视，放大音量，坐在桌子上大口吃饭，听着每天黄金档的育儿经验节目。

吃完饭，厉森去洗碗，随即回401画画去了。

石大勇盯着电视，等反应过来时，西处找人，屋里己经没其他人。

厉森如一个影子人，没有声音与影像。

九点二十，厉森画到一半，隔壁响起了打闹声。随后是一声“砰”地门响。

再一会儿，青歌走进屋，脱了鞋扑倒在他床上。

她反锁了门，任凭石大勇在外面如何叫嚣，说着青歌逃课的问题。

厉森皱眉，看着青歌若无其事地躺床上看漫画，比手语，“洗澡。”

青歌在被子上打个滚，好一会儿才慢悠悠比个OK。

战斗包里有一套衣裤，青歌拿出来洗澡。

走到厉森面前，叮嘱不给开门。

厉森：“我爸爸……”

“他会去石大勇家睡。”

厉森犹豫，点点头。

等到厉岩回来时，打开钥匙拧开门——拧不开门。敲房门，低声喊道，“森森，森森！”

己经很晚了，并不方便喊人。

给厉森打电话，没接。

石大勇打开门，“进来吧。青歌反锁了门。你家森森听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