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工陆：“何止啊，你自己回去也是有危险的。本文搜：狐恋文学 xhulian.com 免费阅读”

石大勇不语。

石亮一案牵扯出大批基层工作人员下马，尤其是石家~庄（不是那个石家庄），村委会里的人员全部换下去了。

小地方是人情社会。

原本只是石亮一家恨死青歌，现在是一整个村子恨死青歌一家。

电工陆：“我是建议你多带点人，一块回去，扫完墓就回来，不要停留。”

石大勇笑，“不能吧。”

鱼汤炖好，三个人将一锅鱼汤首接吃掉。

在城里过完小年，石大勇骑摩托车回老家。青歌跟着队长走街串巷，处理小事。

一到过年，基层工作成倍增长。

队长收了青歌身上所有的百元大钞，只留一些零钱，禁止青歌接触烟花爆竹，也不能间接地玩烟花爆竹。

小区里的孩子也被禁止和青歌玩耍，怕被带坏了。

农历二十九，电工陆带着石大勇回来，脸上青一块紫一块。

青歌扫了两眼，手腕还有线状的痕迹，腿走路不稳——被绑过。脸上神情呆呆的。

电工陆招呼青歌：“快，给你爸爸端碗热水。”

青歌笑着问石大勇：“被打了啊？习惯习惯就好了。都这样。”

电工陆奇怪：“啊？”

青歌耸肩，“啪啪”鼓掌，开门出去了。

电工陆看着小孩离开，目瞪口呆，扭头询问石大勇，“青歌也被囚禁过？被群殴？”

石大勇不语。

过年期间，石大勇沉默寡言，也不出去。

这天，厉岩刚放年假，一回家，开始紧锣密鼓地准备年货与年夜饭。

看到隔壁402年夜饭也没做，青歌自己泡方面面吃，被厉森投喂了两只鸡腿。

厉岩喊人：“过来一块吃饭吧。”省得把好吃的都转给她吃了。

青歌端着上桌吃饭。

厉岩问：“你爸呢？”

“别管他。”青歌埋头干饭。

厉岩：“你爸回来了？”

“不知道。”

厉岩打电话过去，没人接。敲门吧，没什么反应。

最后是让青歌找出备用钥匙，打开房门，厉岩拉着石大勇去402喝一杯。

喝完大酒，石大勇的情绪就崩不住了，哭嚎着，“他们真是畜生啊，自己犯错，却要我给他们擦屁股。说什么，只要我不答应青歌出庭作证，就没人翻出那个案子。”

“他们村成为附近村庄的笑料，没有女人愿意嫁过去，说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厉岩静静听着，看着对方倾泄一通。

“我是真没想到……真没想到……”

石大勇的思维开始崩溃。

青歌躺在厉森的沙发上，偶尔听到一耳朵，知道了石大勇去上坟，发现老妈的坟被刨了，露出了棺材。

他被抓了，关进房间里，连打带骂，甚至还逼喝尿……

厉岩：“你可以报警。”

石大勇又沉默了。

青歌“哼”一声，这才哪到哪，这只是她之前普遍的生活。

“被逼喝尿”……青歌己经知道是什么样的侵犯了。

他们那个村，叫“狗村”还差不多。

男人当野狗一样养着，教导着偷拿抢奸都没关系，只要没被抓到都是本事。

女人被当宠物狗一样养着，教导着如何取悦男人，不能让男人下不来台面，不能抢了男人的风头，不能当第一，只能当第二，第一是男人当的。男人是天，女人是泥。

村庄里一座重酬千万打造的祠堂，男人可以进祠堂吃饭，女人只能进祠堂烧火做饭，躲在厨房做饭。

石大勇在那种环境下生活，享受过了优渥的条件，现在被拉下来，从野狗变成伺候过人的宠物狗，精神崩溃而己。

可没有反抗之心。

青歌冷笑着，心里一个劲地叫好。

厉森盯着青歌，像是一颗疯狂长毛的野菌子，有点致幻的意思。

厉森手语：“你怎么了？”

青歌高声：“我好得很。”

第二天，青歌就跑到派出所跟队长说，“石大勇被开煲了。”

“什么？”队长诧异，“你从哪里学到这些词？你才8岁！”

“这有什么？”青歌不以为意，“他们经常看戏，看着看着，就把我推出去，关起门就开始看片。我在门缝里都看到了。”

队长张大嘴，感